第二十八章 痛[第1頁/共3頁]

當呂布的雙眼定格在血跡斑斑的城牆，眼角不知不感覺掛上了兩滴眼淚。

高順剛要出口替宋憲他們擺脫，呂布就是大手一擺，說道：“義忠休要替這些妄自負大之人說好話，昔日裡你替他們擦了多少次屁股？他們可曾感激過一分？本日不聽號令，明日還是不聽，留他們持續去送命麼？”

中間的親衛閃躲著並不敢上前攙扶，高順遠遠的看著呂布如此做派，滿嘴都是苦澀，想說，卻說不出話來。“主公，昔日的好兄弟一個個都慘死在鮮卑人的手中，順定會助你將鮮卑狗賊完整肅除！”高順心內默唸了一聲，轉手揮起長槍在身前兩個仍自哀呼不已的鮮卑傷病身上各戳了一槍，猶不解氣，狠狠地踹了幾腳。

?“你們辛苦了！”呂布看著麵前這群在北風中顫抖的男人，大聲喊道。

“宋憲，我倒是問你，你舍了桑乾，如果另有敵軍從桑乾而來，如何辦？你倒是有本領，幾千人步兵就敢打擊騎軍兵陣，人冇死光我算你命大！郝萌冇腦筋，你的腦筋也被狗吃了？”

日頭東昇，又是極新的一天，侯成、高順、宋憲都跪坐在大堂上。

光和五年，呂布不過二十歲，剛從五原跟著父親撤離，當時郝萌、宋憲等人都已經是百戰老兵了，撤離的時候，郝萌和侯成二人還各自扛著一個女人，被呂布看不起了好久。後日裡，呂布也藉著參議之名狠狠地補綴了他們幾次，何如郝萌就是改不了好女色的弊端，每次交戰都是對女情麵有獨鐘，家裡更是窩藏了幾個匈奴娘們，呂布固然不喜，可疆場上郝萌確切是奮勇搶先、悍不畏死，男人嘛，在疆場上朝不保夕，偶爾精力多餘行些肮臟之事也情有可原，呂布垂垂的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對其不管不問了。現在已經有六，七年了吧，昔日的那群老兵剩下的也未幾了，親厚的也就高順、宋憲、成廉、曹性、侯成、郝萌等幾人活了下來，魏續那小子都長大成人了，眼看著幾人都做到了校尉，擱在彆處都是一方郡守的權能，郝萌倒是冇了，再打上幾年還能剩下幾個？幷州從五百萬人打到現在不敷二百萬，這亂世何時能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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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呂布身上本來殘存的殘暴鼓勵著他忍不住嘶吼了一聲，骨子裡的豪情噴湧而出，占有了全部腦海。

宋憲此時才瞥見呂布，但是一時哪起的了身，掙紮了半晌隻好作罷，哭訴道：“小萌兒冇了，是我冇用啊！”

高順嘴張了半天，倒是吐不出一個字來。

呂布帶人來到馬邑城下的時候，日頭已經微不成見，暗淡的光照下，高順等人正在打掃著疆場，城外的空位上擺滿了屍身，鮮卑人的、漢人的交叉疊在一起，很多人揮動著鐵器掘著深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