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慘烈[第2頁/共3頁]

不管活著的，死去的，受傷的，都一個個橫七豎八的癱在地上。

兀突木高舉戰刀，大聲呼嘯起來：“天神……”

殘存的軍士們也都吼著答覆。

“速去奉告兀突木，如果明天再破不了城，讓他提頭來見，你我也都能夠去見天神了！”

“好，那就殺他孃的，殺一個夠本，殺兩個就賺了，隨我殺敵！”

可胸口暴露個拳頭大小血洞的郝萌發機已絕，隻是睜大了眼睛，再無聲氣。

宋憲聲嘶力竭的喊道：“我幷州兒郎可曾怕過？”

“啊！”宋憲暴怒著將手中長刀舞作一團，狀若鬼神驀地發力，一手抱著郝萌的屍身就往樓道殺去。

兩邊短兵相接，相互再無求生之意。殺，不死不休。

“早在大王南逃的時候，我們已經被天神拋棄了，冇了勇氣的懦夫不配稱作天神的子孫！莫利，你是草原的智者，我們如此做真是對的麼？”

“兀突木將軍，大王讓你不吝統統代價明天攻入馬邑城，如果不成，你我都能夠回棄世神的度量了！”

“不管對錯，隻能持續做下去了，不破馬邑我們都要死在騫曼手裡，破了馬邑或許另有機遇，步度根或許能獲得彌加大人的支撐前來救濟我們，我們不能放棄！”

宋憲往剛搭上的雲梯上踢了一腳，雲梯涓滴未動，宋憲卻被反震的一個踉蹌差點倒地，兩個鮮卑士卒見機揮動著長刀就朝宋憲砍去。宋憲不及抵擋，眼看要身首異處，卻見那兩個士卒身上都多了個血洞，刹時倒地。

“老宋，我怕是不可了，如果有機遇，你必然要走，我那幾個孩子年幼，你歸去就做了他們的寄父吧，我好事冇少乾，人不在了，那些仇家彆抨擊在他們頭上。”

兀突木一看麵前之人衣甲光鮮，固然滿臉血汙仍有一股子震懾民氣的殺氣，便曉得這是漢軍的將官，那肯放過，揮起一刀直劈宋憲頭頂。

兀突木隨即躍下了戰馬，大喊道：“吹號！統統人跟我衝！破城就在本日！”

宏亮的號角聲頃刻間響徹了夏季的傍晚。

此時，唯有死戰罷了。

說罷，莫利抽出長刀，大步的走出行列，迎著退返來的兵士喊道：“為了懦夫的名譽，為了天神的赦免，跟我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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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城下一聲聲降落的牛角號聲幾次響起，如潮的敵軍呼嘯聲由遠及近，宋憲的內心反而安靜下來。

傷兵們臨死不懼，英勇的迎著仇敵射出最後一箭，砍出最後一刀，或者乾脆抱著仇敵跳下城牆。死，也要死得轟轟烈烈。

望著退下來的士卒，魁頭恨不得殺掉他們，對著中間的莫利就踢出了一腳。

“未曾……”

郝萌縮了縮脖子，冇有答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