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功德碑[第2頁/共4頁]

珊娘道：“那我們還能上去嗎？”

袁長卿不待她問，便答著她道：“這是商定俗成的常例。也不曉得從哪一年開端的，隻如果功德碑上馳名字的人家，都能夠提著蓮花燈來祭奠先人。蓮花燈所到之處，香客們也會主動遁藏。”

袁長卿悄悄看她一眼，見她獵奇地東張西望著，便放慢了腳步，拉著她跟著人流緩緩往山上疇昔。

他們原說要從天寧寺的後山上山的，卻不想後山的路叫禁軍給封了。袁長卿便給珊娘解釋道：“太後是將門出身，其父兄的名字也在那塊功德碑上，這大抵是宮裡派了人來。”又深思道，“不曉得派的哪位皇子。”

袁長卿轉頭從炎風手裡接了一隻紅色蓮花燈，另一隻手則握了珊孃的手，拉著她笑道：“走吧。”

袁長卿笑道：“冇事。暮年間太後就下過旨，凡是碑上馳名字的人家，便是宮裡來人封了寺，也不會攔著我們的。以是禁軍才隻封了後山的路而不是前山。”

走到下一個彎道時，珊娘不放心腸又轉頭看了一眼，公然看到隔著好遠，桂叔正扶著她奶孃。在他們前麵又隔了一段間隔，是炎風涼風等幾個小廝簇擁著三和五福。幾人正邊走邊談笑著。

他自發得他行動做得隱蔽，不想恰好也有一家人提著白蓮燈上來了。偏那為首的老婦人一昂首，就恰好給看到了。見袁長卿的手裡也提著白蓮燈，又見珊娘作新婦打扮，阿誰一身農婦打扮的老婦人不由美意一笑，特長衝著袁長卿點了兩下。

袁長卿沉默了一下才道：“父親和祖父。”頓了頓，又道：“伯父叔叔。”

袁長卿忙回身向著那老婦行了一禮，恭敬道了聲：“是。”

珊娘扭過甚來時，那七旬貴婦也暗吃了一驚，不由把珊娘一陣高低打量。

袁長卿被她笑得耳根更紅了，便用力攥了一下她的手，捏得她倒抽了一口氣，這才止住笑。

珊娘見狀，便擠開他，上前扶著老婦的手臂，安撫著老婦道：“婆婆說的是，先人們拋頭顱灑熱血，為的就是我們能活得更好。您兒子的在天之靈看到您都要有重孫輩了，必然也會感到很欣喜的。”

周崇見她看過來，忙衝著她悄悄指了指那貴婦，又是一陣殺雞抹脖子地亂比劃。因而珊娘便猜到了這貴婦的身份，頓時後背的汗毛都炸了一炸。

那功德碑立在放生池的一側。珊娘看到那邊已經有了很多人在敬香叩首了，另有人在放生池裡放動手裡提著的白蓮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