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 以彼之道 還之彼身[第1頁/共4頁]

山子滿臉通紅，脖頸青筋突著，臊得不可，他一言未發，隻對滿囤媳婦點了點頭後，一把攥上雀榕的胳膊，拖拽著往家大步走去。

“您的幫扶之情，我記下了！”

滿囤媳婦心境不寧，腦中漿糊一片，不曉得這話該如何接茬下去。

蘿澀淡然的眸子出現一絲波瀾，她看到雀榕垂垂上揚的嘴角，心中嗤笑，對於張大夫的話兒不否定也不承認。

蘿澀接過張大夫提來的十帖藥包，順手掛在灶棚的木柱邊兒，側身展手，請人進屋說話。

錢嫂子一臉驚駭，對著邊上看戲的男人們大呼道：“你們還乾看著呐，快幫手拉開啊，趙四瘋了！快些救人呐，你們叫山子的臉往那裡擱啊！”

恬妞扶著蘿澀一併落座，欣喜道：“娘子如有甚麼難事，不如與我和爹曉得，凡是能幫襯上的，咱家必然幫你！”

“娘子不怕，你搬來鎮上來住，衣食住行我來照拂，毫不叫人平白欺負了你們母子去！爹――你快表態！”

“有身子就是證據，邊上的人都說了，升子是個不開竅的，連洞房都不曉得，如何與她生娃娃？這孩子還指不定是誰的呢！你是個大夫，最多號脈出月數，難不成還能號出個姓數麼？”

“我本該隨他一併去了，就是為了腹中之子才苟活下來，升子現下能硝製皮具，家中我又替他攢下了幾兩銀子，來日抬一房端莊的媳婦也是夠花了的，我籌算過了正月十五就分開……”

一月多的身子，莫非真是升子的？

“本來是如此，娘子既然是私定畢生，想必孃家定是不容的，未婚夫死了，你一人懷著孩子又被拐來了涼州……哎！老天不開眼呐，咋叫你過得這般苦處？你這臉和喉嚨……也是那場禍事誹謗著了吧？”

“哼！我說的是實話，不信您本身問仇人娘子的意義去！”

本來阿奶少說了一些，要那樣那樣纔是洞房哩，他跟媳婦隻做了一半，還差一半今後補上就好了！

“爹！”

“我本想逃脫的，可升子阿奶中風病故，我一時擔擱未走，想著尋個門路掙些錢，叫升子能自個兒贍養自個兒，日子也過得好些的時候再分開……本日卻恰好來了這一場肇事，現在我身懷六甲，人儘皆知”

雀榕尖聲叫著，內心恨透了她，一天二地恨，三江四海愁，本日這梁子算是結大了！

“渾說！我尿尿的處所塞進她尿尿的處所，我都曉得，我阿奶教我了！就是我的娃娃，升子要當爹了，你們再胡說，我就打你們！”

再看抬頭躺倒的雀榕，她身上衣服皺巴巴團揉著，裙子的一角被扯爛了，暴露裡頭的紅色褻褲來。若非氣候酷寒，穿戴豐富，換了春夏時節，早是見了白肉的，那纔算真正丟大了眼、汙了身，叫山子當即休了也是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