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險境[第2頁/共5頁]

佟禦史瞄他一眼，持續：“可冇想到，這好日子冇過量久，老夫舊疾複發不說，更幾乎危及性命，趕巧遇見神醫算是撿回一條命。”

蕭則多麼純熟，視野悄悄一掃，就曉得此中定是出了甚麼岔子。

喬禦史嘲笑一聲，語音冰冷：“陳大人但是特工？立儲是國之大事，國本地點，容不得半點不對，我隻是擔憂秦世子被人毒害卻不自知罷了。”

為蕭則守夜的小內侍是陳懂精挑細選出來的，耳朵極其活絡，哪怕是極纖細的呼吸聲都瞞不過他。

眼瞧著賢人神采不對，陳懂從速岔開話題：“陛下，先用點燕窩粥墊墊。”

周時第一個跳出來：“陛下，秦王世子日表英奇，資質粹美，可堪秉承。”周時是尚書右仆射，在朝中很有威望，他此言一出，世人紛繁擁戴。

他這個話頭起得不高超，蕭則一眼瞥過來，他立即嗬嗬傻笑，笑得蕭則冇了脾氣，歎道：“你啊，憨傻憨傻的。”

陳懂睨了陳希一眼，他本不想多說甚麼，不過想了想還是張了口：“我不是為他們，而是為著賢人。”

在大義上，世子底子不占上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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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禦史嗬嗬笑了兩聲，語氣意味深長，“陸大人日理萬機，必定比不得我這個閒人，愛聽些閒言閒語。前些日子，京師出了位瘸腿老夫，因吃了北邊的靈藥，多年腿疾病癒。”

其他大臣俱都是沉默，以往在蕭琰太子之位唾手可得之時，他們不介懷錦上添花，賣將來新君一個好。但現在……

就在世人對他的不滿和迷惑達到頂點時，喬禦史話音俄然一轉，朗聲開口：“陛下，臣提起此事並不是冇有起因，而是事關國本，乾係嚴峻。”

立儲之事一旦拖下去，便永無儘頭，賢人的身材撐不了多久，萬一有個好歹，在名分上，身為賢人親兄長的臨淮王和南昌王繼位改名正言順。

“陸大人，陸大人，稍候稍候，等等我。”

“荒誕！”一向未曾開口的陸頃終究忍不住了，“喬禦史所謂的一診便知就真的是一診便知麼，誰又能證明賽華佗冇有扯謊。”

他微微合上雙眼，已經是要退朝的架式。

兩人對視一眼，俱是感覺好笑，大笑出聲。

身後有人小跑幾步追上前頭的吏部尚書陸頃。

“憨傻好啊，傻人有傻福。”陳懂立即笑眯眯接話。

見陳懂問起，小內侍陳希動了動倆大耳朵，回道：“賢人前半夜睡得並不平穩，呼吸短促，恐是做了夢，後半夜就再冇入眠了。”

陸頃眉心一動，而後不動聲色反問歸去：“甚麼謊言？”

大臣們三五結伴連續進入皇宮。

說完，佟禦史便眼也不眨地緊緊盯著陸頃，不肯錯過他一絲一毫的神采。可惜陸頃就是個老狐狸，那裡會被佟禦史看出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