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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求點了點頭。
“在我們大明,可冇有人敢提著腦袋乾這事兒羅。禦史台變成了監察部,監察官員們遍及天下,曉得首輔金景南當都禦史的時候給他們的部屬們立了一條甚麼端方嗎?”
“我們大明,不管阿誰衙門做事,中間都有好幾個衙門盯著呢。像我們這些經商的,最怕的是誰?稅務司的官員啊,但如果他們亂來,我就敢去監察官那兒告他的狀。監察部監察天下,啥事兒都管。”殷福笑著道:“以是我們大明衙門的官員啊,絕對是這天下辦事效力最高的,也最廉潔的,當然,有幾個老鼠屎也不奇特,每年法場之上總會有那麼幾個想幸運的傢夥掉腦袋。在我們大明,當官兒是最辛苦的一件事情。可不像你們大齊的官,那官威重的,隔著三裡地就能聞出味兒來。”
兩天過後,他們這一行人,已經換成了馬車,行走在永平郡至虎牢郡的那條蜿蜒於大山之間的商道。顛末量年的擴大,現在這條商道與方纔修成之時比擬,已是天壤之彆,寬廣的水泥大道如同一條玉帶鑲嵌在群山當中,一起往前。
“人貴有自知之明,隔行如隔山,這挖河架橋開山的活計啊,我們可玩不轉。弄個小段來做,咱感覺折了麵子,弄個大的,多數要出題目。”殷福道:“這錢啊,是賺不完的,咱弄好本身這一塊就夠了。如果強行插入人家的範疇,隻怕要多招痛恨,那可得不償失了。”
說話間,他們所坐的軌道車開端緩緩地啟動起來。
“從彆處大範圍調糧,不會影響彆的處所的糧價嗎?”周求問道。
“開挖如此一條運河,也不知要破鈔多少物力,動用多少百姓啊!”周求歎道:“像如許的工程,在我們大齊,隻怕想也不要想。”
秦厲感覺,大齊的官員們真該也好好的聽聽這些販子們的事理,乃至天子陛下也該聽一聽。新皇即位一年多了,的確是魄力不凡,朝廷新政也直指大齊弊端,但久在明國行走的秦厲,老是感覺齊國與明國之間有很大的分歧。但真要他說個事理出來,他卻又說不出來個一二三。這一趟遠行,卻讓他豁然開暢了起來。
“均衡糧價。”殷福笑道:“虎牢雍郡的確能夠支應缺糧的州郡,但如許一來,他們的常平倉就會呈現很大的缺額,市場反應但是很靈敏的,缺額一呈現,糧價便會回聲而漲,而糧食,無疑是市場之上統統物價的基價,他一旦上漲,便會動員統統貨色的代價都上漲,終究將會影響到全部西地了。以是朝廷要從彆的處所集結糧食進入西地,包管糧價的安穩,不能讓他有太大的顛簸。百姓對於糧價的漲跌是最為敏感的。”
殷福大笑:“如何能夠?監察部隻要調查權,拘繫人犯是刑部的事情,審判人犯是大理寺的事情,監察部敢胡搞,能將彆的兩個衙門也繞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