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大夫[第1頁/共4頁]
“找我?”桓熙一愣,腦筋裡轉了幾轉,“是不是幾個年青軍官,領頭的是一個鷹揚校尉?”茗煙點頭道:“桓公本來熟諳他們,那小女子這就請他們上來。”
李清乾笑一聲,“久仰大名,不知恒爺在這裡與那位女人盤桓?”
這幾小我當然便是李清與他的部下了,兩天來,李清幾次前去桓府求見,卻都吃了閉門羹,連桓熙的麵兒都冇有照著,今兒終究探得這長季子來樂陶居找東子,李清便決意要當個不速之客了,你家我進不去,這青樓老子還進不去麼,將你長季子堵在樓子裡,啊哈哈,說不定有些話更好說些不是?
桓熙絕望了歎了口氣。
接過錢的知客也不廢話,眼裡隻閃著兩個字:癡人。茗煙豈會晤你們這些大兵丘八,這百兩銀子摔水裡還聽個響呢。
樓內,桓熙斜臥在案幾前,幾上放著幾樣精美的點心,一壺溫好的酒冒著微微的白汽,將醇美的酒香披收回來,一手支額,一手在案幾上悄悄地敲著拍子,倒是正在聆聽著劈麵女槍彈箏。
“既如此,小女子我便替桓公打發了吧!”茗煙笑道:“青兒,你去奉告幾位客人,按規紀,要見我需求作出好的詩詞,抑或是能有精通樂律,如果幾位客人不能的話,便恕我無禮不見了。”
馮國罵罵咧咧地從懷裡取出幾張銀票,從中抽出一張,遞給了知客,臉上是肉疼之極,這是他才方纔領來的全營的軍晌,這一下便去了五分之一。
馮國的臉當下便漲紅了,張張嘴,想說甚麼,李清一抬手,讓他閉上嘴巴。
“不是愛風塵,似被前緣誤,花著花落終偶然,總賴東君主。去也終須去,住也如何住?若得山花插滿頭,莫問奴歸處。”
知客先生張了張嘴,看著李清,不知說甚麼好,茗煙是他們這裡的頭牌,不但仙顏無雙,並且精擅吟詩作對,彈唱俱佳,迎來送往的都是這定州的頭麪人物,這個軍官不過是一名鷹揚校尉,竟然張嘴就要見茗煙。
“冇甚麼公事,就是閒來無事,聽人說這樂陶居名譽頗大,便來瞧上一瞧。”李清揮揮手,隨口道。說話間,早就丫頭捧上茶來,放在李清麵前。
茗煙嬌笑道:“倒不是小女子的朋友,倒是幾位軍爺,隻怕是來找桓公的吧,倒是肯下本錢呢!”
李清大馬金刀地坐了下來,四下打量,這樂陶居看起來還真不像是一個樓子,大廳裡安插得素雅得體,也冇有李清設想中的鶯鶯燕燕,反而清幽得很,透過廳裡通向裡間的簾子,模糊可見竟是一個占地頗大的園子。而迎上來的這個知客一身青衣,頭戴儒生方巾,倒像一個學究。
不管定州如何亂,總會有一些處所好像世外桃源,不受其擾,也總有一些人雲淡風清,仍自風花雪月,高臥吟唱,樂陶居就是如許一個處所,而名醫桓熙便是如許的一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