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二五章 心領神會[第1頁/共4頁]

“不消疑懼，我和你一樣，也是趴牆根偷聽太虛牛鼻子說話的人，除了你、我，以及剛纔出來的那鱉孫，另有哩！”

此人的話越說越粗鄙，但是我卻越聽越舒坦。

此人絕非我的同道中人！

“混賬東西竟然敢偷聽！”

張壬道：“回老祖，九點了！”

這羽士環顧了一圈殿內諸人，我也趁機看清了他的模樣，但見他雙鬢斑白，長眉如雪，眉心處的“川字紋”深如刀刻，眼角魚尾更是縱橫交叉，麪皮乾枯恍若槐樹皮，懸膽似的鼻頭上生者兩隻狹小的三角眼，眼皮敗壞的如同一灘爛泥，將本來就不大的眼睛襯得更加窄狹，幾近能夾死螞蟻！

殿內世人鎮靜地交頭接耳，太虛又微微閉起眼睛，道：“現在差未幾有九點了吧？”

但我卻不曉得該如何與之交換。

太虛道：“空空，五十多年前，你為了遁藏追捕，不得已棄道從釋，展轉落入此地，幾十年運營，打造下觀音廟這一基業，於我天理宗功不成冇！但我看，你的大誌也即將被消磨殆儘了。”

空空高喧一聲佛號：“阿彌陀佛！老祖真乃金玉良言，弟子悟了！”

太虛也非不成克服的人！

太虛道：“樹小了可受大樹庇護，暴風至而不加身，匠人來而不諦視――這是小的好處。至於大，樹若充足大，便可遮天蔽日，任憑十二級暴風也難拔起！大樹如有靈，千載而不倒，人則敬之如神明，國度也施以法典庇護，誰敢來伐？至於不大不小，則是中庸，那便落了孔教之義！於我道家、你釋家不敷為訓！”

世人忿忿地看著那羽士，依言而坐。

看他渾渾噩噩的模樣，更彷彿是全然不覺。

我心中卻又是一沉，這羽士竟然能感到到太虛和空空以神元與之交會，我如何冇感到到？

張壬被噎的一滯，太虛便開口了：“都坐下吧。”

聽他的意義，他比太虛和空空要高超的多！

又或者說我的功力太淺，底子感到不到？

“好賊道！”

單從魂力來看，應當是能夠與曾子仲一較高低的山術妙手！

空空惶恐道：“長輩不敢！長輩隻是大劫餘生的得誌人，年事越長，越知為人之艱钜。樹小了可貴光被雨澤，樹大了又招風折人伐，不大不小則既可貴光被雨澤也要遭風折人伐。以是長輩雖棄道從釋，修禪五十年，卻仍然堪不破四大皆空。還請老祖指導！”

那楊之水呢？

我心中暗道：“那太虛的瑩目之術，不是能透視嗎？”

“守株待兔？”殿內世人麵麵相覷。

張壬、李雋、林惠、周興、孟隆等人都是一副醺醺然似醉非醉的神采，他們循著太虛的話，彷彿已經看到了那副燦爛萬丈的圖景。

但就在此時，太虛俄然道：“觀音廟裡，臥虎藏龍啊！諸位高人，還不現身，更待何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