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第1頁/共4頁]

如何感覺對方的眼神有點不善……

蕭凝背對著高座，順手拿過弓箭，搭箭拉弦，眯起眼睛，看著倒是挺有架式。沈扇儀看著劈麵那寒光微閃的箭頭，有些頭皮發麻，苦大仇深地看了看高座上的皇上蕭華。

百官不由自主地屏息靜看，目光在蕭凝和沈扇儀之間不竭遊動。

樓湛的手不由握緊，暗中咬牙。

彷彿重視到樓湛的目光，蕭淮本來垂直的眸子微微抬起，燈光輝映，那張俊雅的臉上彷彿也生了光，敞亮的眸子也熠熠生輝，當真的金相玉質，韻質風騷。

樓湛：“……”

蕭淮掩唇咳了幾聲，溫聲道：“大姑姑同樓大人之間多有反麵，不如本日便靠這一箭化去。大姑姑如果射中了，此後便不再難堪樓大人，如何？”

儘力忽視了劈麵冷冰冰的眼神，樓湛的目光往前麵看去，一眼就看到了蕭暮。亭亭玉立的少女正笑眯眯地同身邊的人說著甚麼，重視到樓湛的目光，微不成察地點了點頭。

和她乾係密切的人，是不是都會因她而受連累？

蕭凝卻不依不饒：“如果把人射死了，兒臣賠命便是。”

晃神間，高座上的陪侍寺人唱完了祝詞，隨即世人起家獻禮，樓湛早就挑了禮在進宮前送了，究竟上大部分官員都是如此，能當眾獻禮的，實在普通都是那些皇親國戚。

太皇太後冷哼一聲，還是忍了氣，“甚麼遊戲？”

她唇角的笑陰沉暴戾，拉滿了弓弦，微眯的眼睛裡儘是殺氣，箭尖微轉，對準了樓湛的……眼睛。

絲竹之聲奏響，舞女輕巧而入，穿戴烏黑的舞裙，手中小鼓輕拍，絃歌一響，翩翩而起，身材輕旋，仿若一朵從枝頭落下的花。

蕭凝冷嗤：“隻要沈大人穩定動，本公主隨時能夠射出這一箭。”

“兒臣比來學了箭術，五丈以內不會射偏，便想著不如讓一小我頭頂著個東西，站在五丈開外，兒臣用箭去射，豈不風趣？”蕭凝的笑容陰霾，狠狠壓住心中的暴戾，緩聲道，“如果射中，就得請陛下給個小犒賞了。”

中間座上傳來幽幽的聲音：“如何樣，臨淵自是生得極好的，對不對？”

樓湛瞥了眼沈扇儀那張雌雄莫辨、如花似玉的臉，不明白他那種莫名酸溜溜的語氣從何而來，懶得理睬他。

跟著一聲唱禮，徐太皇太後、當今皇上和皇後，一同走進了二儀殿。百官齊齊下跪，聲音劃一，響滿全部二儀殿。

稍稍舉高了目光，公然是蕭淮。

後者對她暴露潔白的牙笑得完美無缺。

起碼另有兩刻鐘。

樓湛拍拍膝蓋起家重新坐下，忽覺有一道冰冷視野遞過來，發覺到不是劈麵那位大將軍，樓湛隱晦看去，見到了一臉冷煞氣味的蕭凝。

太皇太後眉頭一皺，是真的起火了，剛想嗬叱蕭凝，輔國大將軍嚴遠俄然站起來，拱手道：“太皇太後息怒。大長公主既然說到，應當便能做到。何況公主惜命，不會拿性命開打趣。既是掃興的遊戲，不如遂了大長公主，也讓百官看看皇族氣度，豈不是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