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第1頁/共4頁]

兩人對視半晌，不再多言，各自進了房間去歇息。夜已經深了，為了能有充沛的精力麵對而後的事情，必必要歇息。

樓湛：“……”

蕭淮微微一笑，讓崔公公先退下，信手重新點了支蠟燭，悠悠道：“甚是幸運，又要和女人秉燭夜談了。”

蕭華比蕭淮年長幾歲，身形也顯得更加矗立健碩一些，容顏清俊，棱角清楚，劍眉微蹙時，不怒自威，頗具帝王氣勢。

等了半宿，從雲都城外的寒山峽穀下搜尋了一番的金吾衛倉促趕來了。進殿陳述的恰是羅將軍。他單膝跪地，沉聲道：“陛下，卑職等在峽穀中搜尋一番，共找到了十三具屍身。山高穀深，這些屍身都已經血肉恍惚，看不出麵龐，按照衣物和隨身配飾能看出，除了幾個黑衣人和鬼麪人外，其他的三具該當就是大長公主殿下、左仆射裴大人，另有輔國大將軍嚴遠。”

樓湛啼笑皆非，正要說閒事，蕭華幽幽感喟了：“我說你們，還未結婚就這麼卿卿我我，視朕若無物。當真覺得朕是冇脾氣的？”

她給蕭淮的複書，大多隻是寥寥數語，說一說當日產生在身邊的事，或是說一說沈扇儀的醜事，向來冇有多加其他的話。一方麵是怕過分私密或首要之語被人劫走，另一方麵則是想讓蕭淮放心養好身材再來。

蕭淮也發覺了不對，在一旁看樓湛翻找半晌，見她盯著那串字看，旋即低聲道：“……如何了？”

“如何？”

關窗時有北風擠進，冷得她微微一顫。蕭淮也走了過來，將一個暖手爐遞給她懷裡，皺了皺眉頭：“可彆又風寒了。”

樓湛曉得他是指剛返來那半個月她受的風寒，心中略感奇特。她生了那麼久的病，怕蕭淮曉得擔憂，便請了崔公公轉告蕭華不要流露半分，她偶爾寫複書時也隻是簡練地寫幾句近況。

如何蕭淮就曉得了？蕭華說的？不，蕭華既然承諾了就不會說出去，何況蕭華不會那麼無聊。

她不曉得蕭淮在那邊，一向都是托崔公公帶進宮裡給人送去的。對方既然偷偷加了句話在上頭，必然有甚麼目標。比如……引蕭淮提早下山回京。

蕭華點點頭，又問了幾個題目，便揮揮手讓他下去。

“我寫了十五封。那日見到這封信上的話，我確切擔憂你，便寫了信，上麵繪了一幅畫，恰是我要走的線路。冇想到給人半道截了胡。我還道阿湛竟然真的冇有猜出畫中意義。”

樓湛道：“這幾個字，不是我寫的。是厥後有人添上的。”

蕭淮清楚這個堂哥的性子，微微一笑，並不言語。

蕭華轉而同蕭淮低聲提及其他事，樓湛百無聊賴，在殿中坐了半晌，扭頭看向外頭。殿內暖意融融，外頭卻又飄起了鵝毛大雪，紛繁揚揚若柳絮翩飛，有從微微敞開的窗戶飄出去的，蕭華微微“咦”了一聲，樓湛便自發起家，疇昔關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