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拜師[第2頁/共4頁]

嶽飛一聽，神采一怔，這是卻也不見了羞怯，趕緊答道。

“罷了罷了。你這娃兒當真是個異數，老夫當日救了你命，早便有了緣分。以你這般才識、功底，不管跟誰學藝，他日都能有一番成績。但如果趕上大奸大惡之人，恐會走上歧途。還不如由老夫來教。隻要你承諾老夫，學得本領後，萬不得做傷天害理之事。老夫便收你為徒！”

“我早與老先生有言。我所欲創之大業，乃民氣之所向、所盼。現在天下動亂，國患惡疾，已是天下人皆知之事。若朝廷另有一絲朝氣，我縱是肝腦塗地亦在所不辭。但有朝一日，當真病入膏肓，冇法可治。強而從之，隻會喪儘忠良，獨存奸佞。當年那些梁山豪傑，又落得多麼了局？”

“我想老先生不肯收小子入門，自有老先生的事理。”鄧雲作揖一拱，畢恭畢敬地說道。

“大哥！你對嶽飛的交誼，嶽飛平生冇齒難忘，有朝一日，嶽飛縱使肝腦塗地亦要還上這份交誼！”

“大哥知老先生不喜他，怕一同來了，顯得難堪，使得我等兄弟拜師不成。老先生莫怪，大哥為人仗義，心腸仁慈，待我等兄弟都是極好。”

周侗轉念一想，便是有了主張，俄然叫道。

因而，鄧衝帶著一群小兄弟，拿著束脩禮品，來到了學館。學館本日恰好教的是練武課程，周義帶著一眾師弟，在學館外的柳林練武。鄧衝向守在學館外的弟子稟明來意，一個弟子入館通報。不一時，一身簡樸奉侍的周侗親身來迎，見鄧衝身後帶著4、五個娃兒，唯獨不見鄧雲的身影，不由神采微微一變，然後又瞥見穿戴陳舊，衣裳上有很多補丁的嶽飛，眼神刹地一亮。

小兄弟們夙來對鄧衝極其尊敬，更有些驚駭，趕緊諾諾稱是。嶽飛偷偷地看著鄧雲拜彆的背影，心中悄悄發誓道。

“娃兒，你常日不是常和鄧家小兄弟一同來嘛。他本日怎倒不見了人影？”

“誒。當真是老囖，冇有當年那迫力，連收個弟子都這般顧慮重重，若他至心肄業，我便悉心去教，將來可否成材，倒還要看他有冇這個本領！”

“老先生莫怪我等魯莽。我雖不知大哥犯了甚麼錯，令老先生不喜。但我信賴以大哥的脾氣，絕非成心，更不是甚麼奸惡之輩。大哥常日裡待人和睦，村裡誰家困難，定是第一個前去佈施。前番湯陰發大水，大哥為了救人更幾近害了性命。若大哥能在老先生座放學得本領，定將是天下百姓之福！”

周侗目光炯炯有神，盯著鄧雲，沉聲又問：“你非池中之物，若能學得本領，遲早定能一鳴驚人。到時，你若能從善，便是國度棟梁，但若作歹，定是一大禍害。你雖本性仁慈，但亂世將至，道險勢惡，你又如何保持本心穩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