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學藝時光[第1頁/共4頁]

一麵又強征很多民夫，往江、浙一帶深山窮穀當中，搜尋奇峰怪石和各種花草樹木，以供禦花圃中堆砌假山和裝點風景之用。趙佶本就好此，卻不知這些東西都是又笨又重，花色繁多，特彆是那些假山石，往重視達好幾萬斤。這又是交通不便的期間，硬要用人力車船，從遠隔汴京二三千裡的江、浙一帶抬運到京，這是多麼費事困難的事！每次所征發的民夫，動輒在萬人以上，而賄賂賣放和被迫流亡的磨難百姓，再加十倍不止，還未計算在內。百姓淒苦，帝昏臣奸，天下很多有才之士，悲忿之餘，更知亂世將至。再說，那些押送花石綱的大小官員差役，貪殘凶暴，無惡不作。抬運花石的貧苦老百姓，都是自備乾糧，不管夏天暑熱、雨雪風霜，都得咬牙忍耐，掙紮進步，稍有分歧，便遭官差們的毒打，一起下來，哀聲遍野，時不時還夾帶著官差們的怒喝聲和笑罵聲。

一日，周侗領鄧、嶽等徒兒到村外七裡溝山坡無人之處，在相隔百步以內，掛一竹竿，上麵掛著大小三個帶有風葉的竹圈，教說一眾門徒，每日對著初升起來的太陽，朝那竹圈諦視，看它隨風的轉動次數，每一個圈都要數到三百為止。竹圈大小不等，是以被風一吹，轉動起來，便會有快有慢。除大風外，必須三個轉數都要同時記清。略微有點含混偏差，就得重數。等陽光射到臉上，已睜不開眼睛時，再閉目養神。如此一日功課便算結束。這般功課每天持續，而每隔4、五天，便要把竹竿移遠兩三步，直到三百步擺佈為止。

學師期間，鄧、嶽兩人，一人憑著宿世所學，早立根底，矯捷巧用，另一人憑著天賦悟性，後天刻苦，跟著時候推移，已遠遠超出其他同門師兄弟。周侗看出兩人乃絕代奇才，今後定能闖一片天下，欲把平生所學，傾囊傳授。鄧、嶽兩人雖親如兄弟，但也相互比較，以此為動力，儘力合作。

卻說鄧雲、嶽飛等少年豪傑，在周侗座放學藝已將近兩年光陰。周侗乃當世豪傑，腹有包藏宇宙之機，縱觀此下朝廷文武，卻無一能與之比肩。如此人物，自非平常之輩，所謂名師出高徒，鄧雲、嶽飛等師兄弟皆學有所成，技藝突飛大進，兵法、戰術、禮義、治國安邦之道，皆得所得。在周侗的帶領下，各同門師兄弟，常以沙盤擬造各種疆場，再造以各種奇石為兵，相互對練。此中又以鄧雲、嶽飛最有靈性，兩人常常能鼎新立新，從各種戰陣、兵法中通悟竄改，若對上兩人以外的師兄弟，定能出其不料、攻其無備，殺他個片甲不留。鄧嶽兩人天賦之高，自是令周侗歡樂不已，時不時更會親身下陣，與鄧、嶽兩人對練，常常一旦開端，便不知時候，難分勝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