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對論[第1頁/共4頁]

鄧衝雖是個粗人，但也聽得出周義話中有話，想了一想，還是忍不住道：“但恨祖輩獲咎奸賊，不然我當騎馬提戈，遠赴邊陲，殺儘那些遼狗金賊！教他等曉得，凡犯我邊陲者，雖遠必誅！”

俄然，鄧衝停下了腳步，望向鄧雲，低聲說道。

周侗聽罷，多年未曾起過波紋的心，竟有幾分悸動。鄧衝張了張口，終究還是冇有說話。一陣沉寂後，周侗彷彿有些怠倦，擺了擺手道。

周侗眼神雪亮，如是兩道光芒般嵌入了鄧雲的瞳孔以內，似要看破鄧雲的統統心機。鄧雲不敢坦白，直言便道。

鄧衝內心焦急，捏著鄧雲的手臂，不由使大了力量。鄧雲也發覺到鄧衝的孔殷，冷靜地點了點頭道：“爹，我知錯了。你彆急，這些話我不說便是。”

“黃鬚小兒，不識大統，還勿介懷。”鄧衝瞪了鄧雲一眼，心中暗付這孩子常日裡明理懂事，如何俄然就變了。鄧雲目光亮亮，邁開一步，作揖便道。

“時候不早，老夫有些倦了，收徒之事，臨時不說。待老夫內心有了決意，自會派人告訴。”

“嗬嗬。小兄弟，你可知剛纔那一番話，若被小人傳聞，必然惹來殺身之禍。”那老者還是慈愛麵龐，但眼神倒是變得亮麗起來，如同兩團火光，射在鄧雲身上。在旁的鄧衝一聽，頓時覺悟過來，心中一揪，暗付這孩子不知天高地厚，畢竟周侗曾在朝廷為官，恐怕惹怒了周侗，趕緊接話道。

“白叟家謬讚，小子常日就愛胡想，如有獲咎，白叟家諒小子年幼無知，莫怪便是。”

“哦？娃兒你欲創多麼大業？”

周義身子一停，搖了點頭，儘是敬意地說道，不過厥後卻又多了幾分莫名的氣憤。

“小兒不識大抵，隨口亂言，周大俠莫要當真。”鄧衝說罷，伸手就要把鄧雲拉歸去。鄧雲卻又走前一步，凝聲而道。

不一會，周義走了出來，與先前分歧的是，他的臉上模糊多了幾分敬意，拱手而道。

“嗬嗬，好！樸直而不平，有誌而不傲。孺子可教也。我便是周侗。你們父子都出去發言吧。”周侗說罷，身子一轉，便邁入了大廳。周義神采一斂，望向鄧雲的眼色裡，多了幾分奇特之色，順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鄧衝若顯失神，反應過來後，趕緊就帶著鄧雲出來。

“好！老大哥這話說得好！早有一日，我定會參軍，教這些外族寇匪曉得我大宋兒郎各個都是頂天登時的男人，容不得他等鼠輩來犯！！”

周義說得恰是衝動，俄然鄧雲倒是神情龐大地低頭‘歎’了一聲。周義神采一變，望向鄧雲，目光鋒利，問道。

“有言道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圖。鄧大善人你為了救人，連夜守在河岸，縱是筋疲力儘，也不肯拜彆，幾近害了性命。而這位小兄弟，年紀悄悄，也是如此仗義，厥後更是明知大水發難，仍甘心捨命救父。想當目前廷昏庸，奸臣當道，天下百姓，民氣惶惑。尚願捨己爲人的人物，人間何其之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