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對論[第3頁/共4頁]

“嗬嗬。小兄弟，你可知剛纔那一番話，若被小人傳聞，必然惹來殺身之禍。”那老者還是慈愛麵龐，但眼神倒是變得亮麗起來，如同兩團火光，射在鄧雲身上。在旁的鄧衝一聽，頓時覺悟過來，心中一揪，暗付這孩子不知天高地厚，畢竟周侗曾在朝廷為官，恐怕惹怒了周侗，趕緊接話道。

俄然，鄧衝停下了腳步，望向鄧雲，低聲說道。

鄧衝話音剛落，那老者驀地仰天大笑，鄧雲被老者這般一讚，不由有些羞意，趕緊道。

“小子尚未有個根底。但小子心中之大業，必以天下大多百姓所盼為先。”

“小兒不識大抵，隨口亂言，周大俠莫要當真。”鄧衝說罷，伸手就要把鄧雲拉歸去。鄧雲卻又走前一步，凝聲而道。

不一會，周義走了出來，與先前分歧的是，他的臉上模糊多了幾分敬意，拱手而道。

周義身子一停，搖了點頭，儘是敬意地說道，不過厥後卻又多了幾分莫名的氣憤。

“本來是鄧大善人你們父子倆，你們的善舉，小生來前已略有耳聞，實在令小生佩服不已。剛纔聽家父一說，這才曉得。家父正在內廳等待。還請隨小生一同過來。”

“慢！”

“哈哈哈哈！！鄧老弟你這娃兒非是池中之物呐！！常言道，得民氣者得天下，水能載舟，亦能覆舟。你娃兒所意，並非要讓天下百姓做主。而是望朝廷能多聽百姓所想，多想百姓所盼，如若果然這般，國度自能國泰民安！！小娃兒，老夫說得是還不是？”

“小兒雖是脾氣惡劣，但幸虧心腸仁慈，周大俠在這開館收徒，不知可願收小兒為徒？”

就在此時，前院裡俄然呈現一個身影，聽有人拍掌笑道：“好！小兄弟年紀雖幼，但這一番談吐，可謂是金玉良言，怕是朝中一些大儒也說不出這般的話！即便能說，也不敢去說！後生可畏，後生可畏呐！！”

鄧雲眺眼望去時，那人已徐行走來，隻見那人是個老者，慈眉善目，兩條白眉極長，幾近到了額骨位置，舉止寧靜，衣冠樸實，每走一步，都如蜻蜓點水普通，如是無聲無息，卻又讓人感受，腳步沉穩如盤山紮據。

周侗一聽，扶須不言，笑眯眯地看著鄧雲。鄧雲內心一緊，也是工緻，趕緊就欲跪下拜師。周侗目光一亮，聲若洪鐘。

“白叟家謬讚，小子常日就愛胡想，如有獲咎，白叟家諒小子年幼無知，莫怪便是。”

回家的路上，父子倆人都是沉默，夜空星光燦爛，一閃一閃，幾縷幽幽月光灑落，四周地步不時響起蛙聲蟀鳴。

鄧雲這話一說，那老者神采便是一沉，眉頭微微顰起，想了一陣，倒是長歎了一聲，竟是沉默起來。鄧衝也被鄧雲剛纔那番談吐給嚇了一跳，趕緊一把拉了鄧雲返來，疾聲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