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5章 血債血償[第1頁/共3頁]

離泛看著卷宗上，一個個熟諳的名字。

離蜜兒轉過甚，顫抖著抓緊了父親的手，似溺水者抓住了浮木。

但事已至此，謀反罪名已成，離氏隻能忍痛棄卒保車。

十歲的談恪，歇斯底裡地哭喊著，“我不去戍邊，我要娘！”

離蜜兒一襲白衣重孝，描述乾枯，站在出城的馳道邊上，眼睛紅腫，崩潰地衝疇昔：“恪兒——”

離泛冷臉道：“把她孝服給我摘了！”

離蜜兒兩個眸子，似兩個黑洞洞的洞穴，

尚書右丞離棲元抄家放逐，親眷全數被迫遷徙至蠻荒西南瘴地。

談家傳承了兩百六十年的侯爵之位，被剝奪，談錯以罪人的身份下葬，年僅十歲的談恪再不是甚麼臨壑侯世子，他和其他談家男人一起，虎狼枷鎖加身，臉頰上被烙下了熱誠的犯人印記，刺配放逐邊疆為奴。

“娘，救救我。”

謝玄宸驀地抬開端，精力為之一振。

受傷最深的莫過於談家，砍了二十多個，刺配放逐了兩千多人。剝奪了爵位不說，乃至連談家老祖宗掛在麒麟閣的建國功臣畫像，攝政王都命令摘下來了，且免除曆代臨壑侯配享太廟的資格。

離泛額角青筋爆凸而起，衝著身側的嫡宗子低吼。

離蜜兒絕望地顫抖著，依偎在親弟弟的肩頭，哭得一抽一抽，卻也不再掙紮。

謝玄宸胸口似壓了一塊龐大的石頭，喘不上氣來：“教員，他們當真罪無可恕？必須斬首、放逐？“

他的半子，他的弟子，他的宗親，他的故舊……

“女兒要陪恪兒一起去戍邊，這一起上流徙八千裡，冇有人照顧他，他那裡還能活？”離蜜兒似一隻瘋了的母獸，衝向放慢慢隊。

謝玄宸跌坐回了龍椅上，唇角勾起一抹慘笑。

離淵把紫色的大氅，給長姐披上：“你放心，刺配放逐的吏卒，都辦理好了。你要好好活著，才氣給姐夫報仇。”

“閉嘴！你們已經和離！”離泛肺都要炸了。

並不能。

他在朝堂上與晏黨周旋，殫精極力，為保全離氏主支不被謀反案涉及，棄了不止談氏一門，連族叔萬州刺史離徹，族內侄兒尚書右丞離棲元，都一併棄了。

“甚麼亡夫，你不是談家媳婦兒。”

孝衣撤除。

有哪個天子能比他還窩囊？這些被斬首放逐的，很多都是離黨官員，是支撐他的，現在都被攝政王屠了。

“爹，您救救恪兒，他還小，從冇吃過苦，如何能去西北苦寒之地，給披甲人當仆從？”

少年天子坐在禦書房，看著刑部送來的訊斷，他完整氣憤了。

“姐，你彆華侈了家裡的一片苦心。”

離泛語帶哽咽，跪下連磕了三個頭。

扯紅色外袍的時候，離蜜兒狠惡的掙紮：“弟弟你放手！我給亡夫帶孝，天經地義……”

南宮大司徒的一個弟子門徒，給事中薛弘，因與談錯乾係不錯，常常一起插手詩會，以文會友，對其被汙謀反非常氣憤，寫了一首諷刺規戒的詩詞，觸怒了攝政王，乾脆把他一起判做“反賊”，下了昭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