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劍抜弩張[第1頁/共4頁]

柳清妍對此充耳不聞，用如黑夜般的剪瞳與郭老夫不竭射出幽芒的雙目對抗，兩邊已成劍拔弩張的情勢。

郭老夫瞳孔驀地收縮，一個趔趄後退了兩步，好不輕易才穩住身形。

郭家婆媳大感不妙，這回就算蕭大奶奶親身前來，也救不下她們了。

柳清妍待郭家婆媳找不出新花腔來罵她，心平氣和隧道：“你們能不能換點新詞，每次罵來罵去就那麼幾句，成心機嗎？”

蕭齊對淩墨風道：“莫非你不請我去縣衙坐坐嗎？”

老婦一拍巴掌，接著罵道：“千人騎，萬人壓的小娼婦，腿兒一張，男人就來，都是阿誰老鴇子的娘教得好。”

蕭齊麵色沉鬱，用抱愧的目光凝睇她。

蕭齊的心再一次被深深刺痛，琉璃樣的眼眸覆上濃濃哀傷，黑沉若烏玉。

他們從小發展在朱門，接管傑出的教養，身邊的丫環婆子們也有端方束縛，何時聽過此等不堪入耳之詞。

柳清妍領遭到他的眼神，纖長稠密的睫毛輕顫了下，將視野移向彆處。

郭家婆媳麵色灰白一片，當即癱軟在地上。衙門的牢飯不好吃，板子也不是好挨的。

“無知刁婦。”淩墨風一甩官服的廣袖，怒聲嗬叱道：“眼下未出性命，難保爾等今後不會心生歹意摻雜有毒之物於此中。單是偷稅漏稅一條，已足以將作坊查封，你這刁婦竟還敢喊冤。”

跟著人漸行漸近，柳清妍的眸光越來越冷，呼吸變得深而沉。

想到此處，他不由將目光投向蕭、柳二人，似有谘詢之意。

衙役來回報莊子已查封結束，內裡的人也已全數驅離。

淩墨風眼眸一轉，唇邊勾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來，道：“也對，你我兩個大男人倒是無妨，可柳女人是個纖柔弱質的女子，站得累了，該要見怪你我不曉得憐香惜玉的。”

蕭齊懶得理睬他，目光轉向淩墨風，略略揚聲道：“淩大人，此等刁民鄙視你的官威，身為父母官若不懲辦一二，今後該如何管理縣內百姓。”

老者雙目冷芒時隱時現，沙啞之聲如同從天國傳來的普通冷幽，“大人可曉得作坊真正的仆人是誰，有些人隻怕縣令大人也獲咎不起。”

柳清妍略想了想，在他身後淺笑點頭，“多謝。”

淩墨風眼尾上挑望著蕭齊，語氣古裡古怪隧道：“怎地，我跟柳女人多說兩句話，你便不樂意了？”

蕭齊淡淡瞥他一眼，冷嗤道：“我便是蕭大奶奶的夫君，蕭家的嫡長公子。至於我的名字，你並無知曉的資格。”

他轉動喉間的結塊，嚥下心頭出現的苦水，用滿含幽怨地目光深深地，深深地凝睇著她，似是在問：我對你的情義，莫非你真的涓滴不在乎嗎？巴不得躲得遠遠地，不想跟我感染上半分乾係？

淩墨風嘴角抽動數下，強忍住想要大笑的打動，歪了歪頭道：“那你就說出來聽聽，看我可否獲咎得起。若背景真是那樣短長，我便讓你持續運營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