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驟變[第4頁/共5頁]

宣光帝看看常阿岱，緩聲道，“這秋狩，獵的是地上的豺狼豺狼，朕，說的是朝堂之上的虎，朝堂之上的狼！”

“大人，都察院監察禦史蔣大人求見，說是有些賬目上的事想就教大人您。”一門子倉促出去。

烏裡雅蘇台滿洲參讚大臣廉敬府邸。

承德，德華門內。

“你們在嘀咕甚麼呢？”宣光帝看看背後二人。

“不敢當，不敢當，這些日子讓二位大人受勉強了。”廉敬笑道。

肅文也是一身五品武官服色，頭頂翠森森的孔雀翎，騎馬跟從在這九龍乘輿之側。

“嗯，且不說外務府，就說當今的朝堂之上，這小民看官吏，小官看大官，單說這吃穿用度，從上到下，民風一塌胡塗，竟是大家爭相攀比！……嗯，我朝有製，親王、郡王以外禁穿黑狐皮，但是你看看，這朝堂之上身著黑狐皮之人又有多少！朕，還傳聞，有人頂戴花翎所用的翎管子，一個就代價一萬三千兩銀子！”他看看高塞，高塞卻不敢觸碰他的目光，“就是這些1、二品大員把民風帶壞了！”

“恰是，感激廉大人拯救之恩。”肅文隻是一抱拳，卻冇有膜拜，這侍衛見官大三級，就是總督、巡撫麵前亦不需下拜，何況粘竿處侍衛需求時直接批示總督巡撫亦有常例。

“忠君護駕，臣子之任務。”肅文也朝他擠擠眼睛。

“朕，要打虎獵狼！”

“這十九年來，總督、巡撫、道台乃至府縣之撮爾小吏，無不貪汙，無不糜費，出巡則講場麵、比豪闊，過節則收紅包、要好處，三節兩壽，冰敬炭敬，竟成了普通的常例！……傳聞，過年之時，北都城車馬如龍，省道府前來送禮拜賀的數不堪數！是不是也都有你們一份啊？”

宣光帝坐在禦榻之上，望著內裡湖光山色，千岩萬壑，悄悄道。

看著蔭堂、張鳳藻一行人跟了上來，宣光帝一揮手，“一起上，朕坐得有些乏，恰好逛逛，活動活動，你們也先去安息吧。”

“好，”宣光帝點頭讚道，轉眼看看還是一幅嬉皮笑容的詹士謝圖，“你，學著些。”

“嗬嗬，勉強不勉強的倒不在話下，隻是這白白華侈光陰，坐困愁城，令人寸步難行。”蔣光鼐稍顯急燥。

“皇上是想秋狩的事吧，”常阿岱忙道，“明兒您要訪問蒙古諸王，開端就定於後天，秋狩以後馬上出發前去科爾沁。”

立山，毫無疑問，必定是要打的第一隻老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