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那達慕[第1頁/共5頁]

他看看錢牧，“如確係犯警，依律呈奏，鴻臚寺統統官員，也要引覺得戒，統統差使，務須謹慎謹慎，不得需索肇事，倘若仍蹈前轍，經朕訪聞必嚴加處罰。”

“當今的朝堂，一句話，大犯警小不廉，……吏治不清！”宣光帝看著麵前這些即將調入都察院的官員，彷彿有些無可何如，又彷彿要跟這朝局宣戰似的。

潺潺流水的河邊，水豐草茂的平地，座座氈房和漫散的牛羊裝點在這無邊無邊的廣袤田野之上，淩晨與傍晚，日出與日落映紅天涯的雲霞，氈房裡又升起縷縷炊煙，出牧與牧歸的畜群，伴跟著那悠長的蒙古長調，讓人表情開闊，渾然忘返。

蔣光鼐彷彿比之前變了很多，還是兩人久不相見有些陌生，但話語還是直來直去，讓肅文仿似重又看到之前的蔣光鼐，“嗯，我是奉旨來覲見的。遷安縣一年期滿，端親王保舉我入都察院。”

“蔣教習。”來人不是彆人，恰是永平府遷安縣知縣蔣光鼐。

肅文從速扶住他，“教習，這可使不得，使不得。”他四下看看，見幾個等待訪問的官員正在悄悄說話，忙拉著蔣光鼐往一旁走去，“教習，且到這邊說話，您此來，是皇上召見吧。”宣光跟幾個上書房大臣商討，選調人手充分都察院，就提到蔣光鼐，肅文悄悄記在內心，但是卻不便提早流露。

“額娘，這就是科爾沁嗎？”七格格宏琦坐在太後一側，看著近處漫山杜鵑競相開放，白樺林間紅團似錦，如火如荼，瑰麗而壯美，遠處的楓葉已被霖染成赤橙黃綠，異彩紛呈，如詩如畫，美好而奇異。

“侍衛！”詹士謝圖也笑了，“肅文，這些話就是對你說的啊，恒秀與我是一塊進宮的，剛進宮跟你一樣，也是三等侍衛，這兄弟們風裡來雨裡去熬出的豪情不輕易，看在老侍衛的麵上，今兒放查斯海一馬，誰都不準在皇上跟前提，如何著，肅文？”

“這不讓你說，不讓你說，如何還鬨到皇上跟前了呢？”詹士謝圖從黑影裡鑽了出來，“都是老侍衛兄弟，你讓我如何跟恒秀交代？”

“快看，額娘。”皇後富察氏指指遠方，陽光暉映下，十幾萬頭牲口似從天涯而來，如雲霧、如潮流，外相在陽光下反射著油光，與金秋美景相融，其勢蔚為壯觀，大氣澎湃。

出乎他的料想，蔣光鼐卻一臉安靜，這城府讓肅文寂然起敬。

“皇上，”蔣光鼐衝動道，“查斯海身為鴻臚寺少卿，但過往府縣，大肆擾民，”他把摺子遞了上去，“聖駕即到承德，天子腳下，竟放縱家人誘騙少女，今兒，宮中兩位宮女上街采辦用品，竟差些讓查斯海的家人擄去！”

“皇上的話都記著了？”錢牧頓時說道，“清算吏治，各位職責嚴峻，稍後我另有話要講，大師且先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