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舞女[第2頁/共2頁]

“不要不要，我不要那玩藝兒。我用這個——”他舉動手裡掐的那根非常甲魚骨頭說，“明天你們上的甲魚是一隻母的，它的恥骨很粗很長。用它簽牙剔牙刮牙，能保持牙的光芒，並且不生牙蟲！”不曉得從那裡得來的科學論據，他說得有板有眼，活矯捷現。

“哦，李總，真的感謝您！你的情意我領了……”柳丹把已經具名的菜單鎖好，笑著說。

“多謝李總！我們旅店有規定，不能亂收客人小費的。”柳丹一邊在那邊打菜單，一邊不健忘應酬客人。她曉得，這位李老是承包皖贛105高速公路的大客戶，草率不得，獲咎不起。

“我叫張翠蘭，姐妹們叫我蘭子。”

那小車司機趕緊從一公文包裡取出一張捲菸錫紙，謹慎翼翼從那邊麵翻出一根非常的甲魚骨頭，遞給李總。

“哦，李總，我這裡有牙簽。”柳丹趕快分開收銀台，捧著一個牙簽盒，走到沙發前。

“嗐！真是，你這個老闆當的，腦筋也不靈泛！抽我的吧！”說著，在身上左摸右摸，老半天冇有摸出捲菸。

“誰記得那麼多屁事情！我們找‘海天大旅店的’老闆！”

“叨教三位，本來是——”

“不可！明天你不給我麵子，我今後就不來了！”這位李總在沙發上差一點冇有跳起來。

“哈哈哈！路老闆，你桃花運來啦，招來了一群日本蜜斯！”李總大聲怪叫，“從明天起，我每天來！”

“嗬嗬，這包煙，你可不要記在菜單裡啊！”剛纔裝模作樣脫手風雅的李總，現在卻不肯意掏這包煙錢。

小車司機分開收銀台，對那位李總說：“老闆，她冇有加100元小費——”他指了指柳丹。

“好嘞——”柳丹從身後的菸酒櫃裡拿出一條‘中華’，拆出一包。小車司機就趕緊上前接住。

路海天趕緊起家：“我是，我是老闆。”

“我叫崔小燕，姐妹們叫我燕子。”

“哦——是如許。李總，下次，下次好不好？等我們請了好辦事員，為你們辦事好了，你歡暢給多少給多少！來抽根菸……”路海天點頭哈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