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第1頁/共3頁]
鄭衍一擺手:“不消。”房內這才退了個乾清乾淨。
舒儀斜眼看他:“你連銀子都冇有,”末端又語氣鄙夷地加一句,“比我還窮。”
“女人,你到底買是不買?”小販神采有些丟臉,要不是看在舒儀穿戴素綢的份上,他早就要趕人了。
紅衣美人斂衽施禮,對鄭衍說道:“下人不懂禮數,怠慢了劉少爺。”她聽守門老奴說來人是劉皓的侄子,覺得對方是劉閥的公子。輕擺袖子,她側身讓開道,“兩位隨我來。”
鄭衍一臉慷慨地說道:“我來付銀子。”他把手伸進袖口掏了掏,麵色一變,又在腰帶間摸了摸,卻甚麼都冇摸出來,唇角漸沉。
鄭衍倒不惱,眼睛彎彎地笑,“這可奇了,飛賊竟然不熟諳朋友,”說著掃了一眼舒儀的兩手空空,“難怪本日一無所獲呢。”
可堂堂四皇子竟然會在她家的後巷?舒儀感到疑慮的同時又有些想笑。
“你吃東西的模樣,倒像是個王謝令媛。”鄭衍俄然說道。
小販忙不迭點頭回聲。
“這九扣連環的玉是正色玉,你如何拿這個換!”中間一道聲音倉猝喊。
舒儀迷惑更深,這明顯是劉閥的一處財產,酒樓白日閉門,這裡到底用來做甚麼的。
“你如何走了?活力了?”鄭衍跟著她走出來。
這是一座西麵八角的小樓,到了樓上,舒儀環顧四周,院中風景一覽無餘,環樓幾株青鬆,掩著一角朱漆雕欄,簷角銅鈴聞風輕響。
鄭衍走上前兩步,彷彿想看清她,口中又問:“你到底是誰?”
舒儀捋捋額邊的披髮,一樣驚奇不定地看著麵前的少年,他五官削挺,如墨筆所繪,瑰麗的日光更在其端倪間添上異彩,進城那日不過倉促一瞥,本日才知他邊幅不俗。
老奴忙翻開門,口中說著客氣話,一起把鄭衍舒儀引進門去。
舒儀朝著人多的處所走,但願就此拋棄身後的鄭衍。又穿過兩條小街,就瞧見市人行客,商旅店鋪越來越多。街上人來人往,熱烈非常――京畿繁華公然是與眾分歧。從街口賣胭脂的到街尾賣小食的,長長的大街望不到底。
舒儀瞪了他一眼,在自家後門口,她竟然被指為飛賊,反唇譏道:“看你鬼鬼祟祟,也不像好人,怕不是飛賊的朋友。”
鄭衍怔了怔,笑道:“我在家的時候總感覺不安閒,我家的下人都驚駭我父親,又但願奉迎我母親,他們個個笑著對我說一些好話。我小時候總想看清他們笑容後藏了甚麼,但是當我能看清時,卻又悔怨去看了。你我不過是陌路人,我不知你,你不知我,豈不是少了很多承擔,我已經好久冇有如許輕鬆地和人說話了,為了這一點,我也該請你好好吃一頓。”他嘴角微揚,彷彿含笑,可眸光清楚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