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三章[第1頁/共4頁]
杜言淮麵沉似水,“你想說甚麼。”
杜言淮緊緊盯著他。劉覽雙目赤紅,額上青筋暴起,卻涓滴不躲閃。
杜言淮冷哼。
杜言淮目不斜視穿過園子,來到花廳。
劉閥家主劉覽被人抓住壓在花廳,其他後輩與內眷都被看管在院子裡,杜言淮帶著兵士進入內院,一群人不是哭哭啼啼,就是有人昂著脖子高喊,“瞎了你們的狗眼,也不看看這是哪家的府邸敢如許闖出去,快去把你們統領叫來。”
他每反問一句,杜言淮的心就往下沉一分,從骨子裡都透出寒意來,“無憑無據,就憑你空口白牙,如何能信?”
“截殺廢太子一事行事周到,如何會留下證據。不過要確認這件事,眼下也能做到。將軍身邊有一個副將——童奉祖,身負德王殿下的重擔。如果將軍發覺到廢太子的本相,不經通報,便能夠……”兵士聲音漸輕,手掌一揮,做了一個斬首的行動。
杜言淮凝睇著他,“派你來的人必然就是德王身邊靠近的人。”
“將軍想曉得的事,”兵士道,“實在心中已經有了答案,隻是眼下還不肯承認罷了。太子放逐途中出事,是誰給將軍報的信,安排新的身份,又是誰招攬的將軍?”
在疆場交戰從不膽怯的杜言淮此時從心底顫抖。
在京中叱吒風雲二十多年,講究風雅的劉老,竟然成了麵前這幅模樣,杜言淮哂笑,“為了逃命,劉老連一把美須都颳了,真是捨得。”
“遂了你們的情意,我早就應當已經死在放逐路上。”杜言淮嘲笑一聲,大馬金刀坐上太師椅,居高臨下看著劉覽。
杜言淮冇有脫手禁止,而是孤身站立在天井中,很久,他感喟一聲。
手持長劍的杜言淮威勢過人,那小兵也有些驚駭,可還是不急不緩道,“不能流露身份,不過是身份特彆罷了,與將軍所想曉得的答案美滿是兩回事,杜將軍浸淫宦海多年,如果連這點都不能瞭解,那就太令人絕望了。”
杜言淮冷眼睨他。
“當初京中隻要兩位皇子,鄭信視當今聖上為眼中釘肉中刺,多次暗害……”劉覽道,見杜言淮眉頭緊皺,意欲打斷,他聲音拔高道,“在你眼中太子仁厚,還不是因為你忠告納諫就蕭瑟了你,太子背後裡做過的功德還真很多,不然當年也不會做出奪宮逼位的事來。先帝的幾個兒子都不簡樸,一個以武逞強,一個自大德名,廢太子的死全天下都以為是劉閥的錯,可你用腦想想,殺了太子除了撈個惡名,對聖上對劉閥有甚麼好處,倒是另兩個,得的滿是漁翁之利。”
曾經的太子衛率,劉覽豈會認不出,“你不是已經死了?”他嚇得唇齒不清。
“小人是誰派來的,莫非比大民氣中急欲曉得的答案更首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