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第1頁/共4頁]

“我還說了修麵啊。”肖讓不依不饒，“你看，我才修了一邊，不是都雅了很多嘛。你們說呢？”他轉頭，問了一聲。

這下，連俞鶯巧也想笑了。這四公子抉剔女子扮相也就罷了，他竟然連男人也不放過啊。符雲昌好歹是堂堂山賊寨主，這番模樣如果被人看了去，今後還如安在綠林安身？她正想著要不要替他解個圍，卻聽肖讓又道：

符雲昌一下子紅了臉，指著裡頭說：“那傢夥有病啊！你如何趕上這類人的？”他猛地想到了甚麼，一把拉起俞鶯巧的手，“我們從速走！”

果然如小二所言，出門走了冇多遠，就見一棟繡樓，結著五色采錦，掛著大紅燈籠。一塊鑲金的匾額高掛，書著“翠紅樓”三字。

他說完，回身回屋，更悄悄帶上了房門。

肖讓噙著笑意，看著他被拉出來，又轉頭看著俞鶯巧，道：“先前是我果斷了，這山賊打理一下，也不是完整不能看。我再替你嚐嚐他的至心，看能不能嫁。放心吧。”

“好啦，你就彆鬧彆扭啦。你也看看你本身，當著巧兒的麵，衣衫不整的。這般不修麵貌，難怪人家看不上你。”

“不忙。”肖讓道，“你這兒有獨院的房間吧？”

俞鶯巧點點頭：“不知掌櫃的這裡有冇有獨院的房間？”

這“丫環”天然是指俞鶯巧了，她滿麵窘色，正待解釋，身邊的符雲昌又先開了口：“你才丫環呢！再胡說八道老子拆了你的招牌！”

“婢女吧。”

“那酒菜就送院裡去？”

“可那翠紅樓……”俞鶯巧滿心難堪。

俞鶯巧忙打斷肖讓，轉了話題道：“掌櫃的，方纔說的，您可曉得有合適的？”

鴇兒聽得這話，走上來，笑道：“看來公子是懂香之人哪。本來我這兒是熏沉香的，可現是春末時節，就換了蘇合，祛祛濕寒。公子也彆站著了，待奴家叫出女人們來，備上酒菜，我們坐著好好聊聊。”

“有。蘭馨、竹翠、菊隱、婢女，都是雅靜院子，公子喜好哪個？”鴇兒笑道。

俞鶯巧怔怔站在門外，心中感到很多，卻又恰好說不上來……

……

一聽符雲昌承諾了下來，他身後的部下們卻都露了苦色，世人交頭接耳了半晌，藉口說盜窟無人看顧，便作鳥獸散了。因而，大道上隻剩下符雲昌一人，他滿臉難堪，策馬而立，久久沉默。

掌櫃一時也答不上來，倒是小二端著菜路過，諷刺一句：“這麼多鬼要求，去翠紅樓吧。”

小二怯怯地展開眼，顫抖著道：“公……公子饒命，您出了門左拐，直走不遠，看到掛著兩個大紅燈籠的就是了……彆打我……”

符雲昌和俞鶯巧正不安閒，肖讓卻愉悅地走了出來，細細打量了大廳一番。地上，厚厚的織錦地毯，行走之間，如踏雲端。方纔入夜，廳內燭火初燃，銀紅紗罩，讓那燈火昏黃靡麗。著眼之處，隻見珠簾曳動，紗帳輕搖，掩著女子綽約身影，若隱若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