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第1頁/共5頁]

符雲昌那裡能放心，一把抱起了她，轉頭對殷怡晴撂下了話：“你等著。老子轉頭再來清算你！”他抱著俞鶯巧，踏步縱身，往莊內趕去。濁音見狀，倉猝跟了上去。

不知如何的，肖讓竟微微有些心傷。他悄悄撫上她的臉頰，替她擦著眼淚，也不知說甚麼好。他手掌的暖和，讓俞鶯巧心生欣喜，傷口痛苦、雨水寒涼，乃至那各種鬱結委曲，都漸漸消解。她一陣怠倦，忍不住想要靠上他的肩頭。可就在她靠近的那一刻，肖讓驀地起家，退開老遠。

肖讓垂眸一歎，道：“我起初不就說過了麼――你把衣裳解開，我看看傷處――我師姐最是心狠，你何必還跟她膠葛。”

“老子會怕她？！”符雲昌惡狠狠地吼一句，複又沉著下來，皺著眉頭思考。半晌以後，他抬眸望著肖讓，道，“你不是見死不救的人，我信你。不過那些甚麼經略救局，我不懂，也不想懂！說來講去，就是你們看不起人！甚麼破事，非要瞞著不說。莫非我們就該稀裡胡塗等死麼？哼，門都冇有！我這就去奉告大師。不就是戔戔官府麼？老子不曉得揍贏過他們多少回！”他說完，大步就往大廳去。

俞鶯巧正為符雲昌的事揪心，也冇答他，隻強忍著痛，孔殷道：“公子，你快去攔住符大哥！”

符雲昌見他不辯駁，愈產活力，“不說話就是認了？我雖是山賊，好歹也講究個江湖道義，也曉得不能濫殺無辜。我真不明白，如何你們就能把性命看得這麼輕？你是大夫，不是最講究救死扶傷的麼？先前你治病時，連王爺都敢獲咎，本來隻是作戲？畢竟布衣百姓的命比皇親國戚要賤？！”

符雲昌這才動了氣，忿忿道：“你這女人太不講理了！你想打，老子作陪！”言罷，他將俞鶯巧推到一旁，縱身與殷怡晴纏鬥起來。

“符大哥！”俞鶯巧喚他一聲，見勸不住他，又怕他莽撞虧損，便也入了戰局周旋。

肖讓笑歎一聲，道：“凡事都有先來後到。即使她是我師姐，我也得先治你。”

肖讓也曉得攔不住他，隻好站在原地點頭感喟。

肖讓的神采還是安靜，他甩了甩手上的雨水，緩緩道：“你說的冇錯，我是大夫。以是，我也隻是會救人罷了。可我師姐分歧，她不會救人，卻會救局。這一局若能贏，將來是以得益之人，豈是我戔戔針石湯藥能及的？再者，她是我師姐，這從小到大的交誼，我即便不能接管她的做法，又怎好與她敵對呢。”他說罷，長歎了一聲，“總之，能救的人，我必然會救。你如何看我們，我卻管不著。”

俞鶯巧笑著，點頭應他：“好。”

雨幕之下，銀鞭破空，聲聲吼怒。俞鶯巧的招式，儉樸無華，卻簡樸有效。而殷怡晴亦不是範範之輩，她身姿輕巧，雖是嬌媚之態，手上工夫卻淩厲霸道。而更可畏是，麵對那颯颯鞭風，她竟不遁藏，反倒數次突入，出掌強攻。俞鶯巧心中有些忐忑，她從未見過殷怡晴的工夫，不知她深淺。何況，再如何樣，也不能真拚個你死我活。諸多顧忌，行招不免猶疑。殷怡晴明顯發覺了此事，脫手愈發狠辣，全然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