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第1頁/共5頁]
聽他提及此事,俞鶯巧心內躊躇,也不知該不該奉告他本相。正在這時,符雲昌吃緊跑了出去。外頭雨勢已大,他一身濕透,甚是狼狽,神采更是差到頂點。一進門,他就嚷嚷道:“那狗官真是莫名其妙!我見他部下多,就想讓他們幫著搬病人。冇想到,他不承諾也罷,還凶巴巴地說讓我好自為之,還帶著人到處搜檢,說是要找出賊匪。又搬又燒的,也不知搞甚麼。這是把我們都當犯人看不成?”
殷怡晴含笑行了萬福,又想起甚麼來,道:“另有一事,須得知會王爺。方纔那趙誌博借驗毒之機,燒了莊內堆棧的糧食,大要看來像是毀滅證據,實則恰是為了防備夜長夢多啊。”
肖讓雖想對峙,卻也心知有力迴天,隻得漸漸退了下來。他緊皺著眉頭,道:“我剛還說藥物有限,現在……”
這一句話,讓俞鶯巧冇了言語。“何必讓他不痛快”……多少保護,畢竟不及這一句透辟。
肖讓見她來,悄悄一笑,點了頭,解釋道:“是烏頭。所幸劑量不大,不敷乃至命。現在暫以鍼灸催吐,再佐以湯藥,應可無礙。但卻不知這毒是下在水源還是貯水缸裡,幸虧老天幫手,臨時就用雨水。今後飲水,也須得煮開,方纔安然。”他說著,臉上微露了難色,“隻是,我帶的藥物有限,隻怕一定夠用。還是得儘快分開雲蔚渚才行……”
世人自無貳言,各自行動。
俞鶯巧見狀,也作辭拜彆,她正要出門之時,南陵王卻叫住她,道:“方纔還要多謝你。本王對你多有曲解,也有很多失禮之處,可貴你不計前嫌,脫手互助。”他微露了笑意,又道,“倒也忘了問你名姓。”
廳中頓起混亂,很多病人依言往外,尋覓器皿盛水。
肖讓並未理睬南陵王的這句讚成,見趙誌博駭得轉動不得,他也偶然再多做膠葛,還是顧問病人去了。
俞鶯巧抱了拳,語出恭敬,道:“王爺言重了。鄙人安遠鏢局俞鶯巧。”
南陵王皺起眉來,沉默不語。
肖讓昂首看她一眼,笑道:“多謝。也冇其他事……”他話到此處,擺佈看看,抱怨道,“一轉眼的工夫,如何又不見了……巧兒,勞你找我師姐來。”
殷怡晴看著他的神采,笑道:“看來王爺也想到了。對,恰是先前你讓我師弟去取書匣的事兒呢。如果書匣被賊人拿走倒還好,可恰好冇有,現在在那些人看來,王爺已然手握名冊。因而,那人下了狠手,逼得王爺透露身份。而後隻需將王爺手中的名冊奪回,便可放心。以是,方纔王爺如果上了趙誌博的船,就滿盤皆輸了。”
世人皆不在乎,唯有殷怡晴半側著身子,目送趙誌博一行消逝在雨色中。她柳眉微蹙,這纔開口,對南陵霸道:“王爺,我師弟出言無禮,還請包涵。此地人雜,王爺金身貴體,切莫多抱病氣,臨時到小間歇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