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第2頁/共4頁]

肖讓一時啞然，已覺氛圍不對。

俞鶯巧隻得走了疇昔。

肖讓沉默半晌，合扇抱拳：“是我冒昧了，包涵。”

俞鶯巧聽得此話，跟著他的目光望去，看著那輪皓月。

鴇兒聽罷，喜上眉梢，“公子好咀嚼！恰是五年陳的‘素心白’！”她略帶高傲，道，“這酒乃是白家酒坊所釀，一年隻出十壇。我與白老爺交好，每年都得一罈。這五年陳釀但是可貴，我看公子是個知己，公然不差。”

符雲昌還是不說話，隻點了點頭。

俞鶯巧想了想，當真答覆：“無雲無星，明日想來晴好，隻怕日頭曬人，公子且謹慎。”

俞鶯巧忙將他攔腰抱住，道：“我送他回房。”

俞鶯巧誠懇地搖了點頭。

“甚麼了不起的玩意兒，還不如平常燒酒夠勁兒。”符雲昌不屑。

俞鶯巧在中間相勸，卻已來不及。肖讓長歎道：“唉，暴殄天物……還糟蹋了衣裳……”

“公子何故如此斷言？”俞鶯巧問道。

話落，身動。

“你又道甚麼歉？”肖讓笑道，“唉，細心一想，還真是我不好，如何就忘了態度了。你不就是為了此事，纔來向我學武的麼？這幾日受你照顧，卻冇教你一招半式，實在有愧。不如趁現在有空，我教你吧。”

符雲昌氣不打一處來，正要，身子卻俄然一晃，竟有些站不穩。他蹙眉，微微甩了甩頭，道：“如何會……”

陌生的密切與和順，讓俞鶯巧有些無所適從，她怔怔看著他走遠，帶著惶惑，又昂首望向了那輪明月，心境久久不安……

鴇兒一陣難堪，又有些好笑，正要解釋時，卻聽肖讓悠然開口，道：“這‘素心白’，以蠟梅入酒，暗香醇冽。置於瓷甕，儲在井下，假以光陰，其香愈濃，而味愈柔，飲之回甘。這般口感，約莫是五年陳了吧。”

正說話間，忽有一陣夜風拂麵而來，清冷暢快。肖讓長舒了一口氣，略微抬眸，便見天清月朗。耳畔，蟲鳴模糊，彆有生趣。他含笑，讚歎一句：“好夜色。”

“好。”肖讓承諾著，滿目都是笑意，“對了，巧兒，都說酒後吐真言，你有甚麼想曉得的，無妨問問。”

“如何，看明白了嗎？”

肖讓手裡拿著柄摺扇，有一下冇一下的扇著風，笑道：“酒也喝了，菜也吃了，那歌舞絲竹不過平平，何必多留。倒是你這裡風趣，我特地來看看。”

“月映林塘淡，風含笑語涼。”肖讓低吟一句，又問俞鶯巧道，“你道如何？”

“哎喲，是奴家說錯話了。這杯酒就當是給公子賠不是。”

一旁的鴇兒見狀，斟了杯酒過來，笑道：“喲，這位公子第一次來吧，如何比女人家還害臊呢？快來喝一杯壯壯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