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闋寵花滿天十年蹤跡十年心18[第1頁/共1頁]

此言一出，冷風頃刻滯在那邊。

“陛下莫非看不出？”

但是，他又在誇耀甚麼，挑釁甚麼，又為何嘲笑？竟以那一副贏家的姿勢，對著他這一國之主，對著一個花家不會惹也不該惹的人？

案右，戴著麵具的黑衣少年早已閉上一雙眼眸，彷彿統統事不關己。

開端二字出口，忽地有些奇特。

“你這是做何？――妹夫。”

而書案正中那位大人物，則把玩著紅砂已乾的毫筆，拇指微撥，有一下冇一下地轉著，赭眸如玉，蒙了一層薄薄霧靄，昔日氣象，在麵前變幻成形……

伏堯麵色如水地聽完這一長串，最後，長睫挑起，薄唇扯開一抹淡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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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寂然無聲。

“――三姑二舅兜兜轉轉說了這麼多繞回本身身上，你何不直接來句乾脆的。”

他低頭望向懷中美人，眸光輕柔，脈脈情生，“是啊，她是臣三姑的二哥的爹爹的孫子的四姐的大伯的兒子的將來弟婦。”

花鎏眉眼微跳，身形微僵，惟那笑容不但不減，反而愈發飛揚放肆。

是啊，他想起來了，那血光四濺的一日，便是麵前此人執了鳳冠霞帔的少女的手，當著天下人的麵邁上硃紅地毯，硬生生讓他的笑容凝固在麵上，被心中不知為何而來的酸楚感化了一遍又一遍。

伏堯眸光一蕩，尾音上挑，拖曳成刃，刀刀生風，“你可知――她是何人？”

花鎏微微一笑，“――臣在救人。”

案左，梳著雙髻的烏髮少女用心磨著麵前硃砂，彷彿對著風趣玩具。

情密意濃情不知，夢醒夢散夢難再，這一恍然明悟，竟已遙遙十年……

“哦――你是指，她是花家的人？”

殘陽似血，紅霞滿天，一片橘黃暖光當中，一身繡球似錦的男人緊摟懷中美人，朝他這般張揚恐懼地笑著，眉眼似鳳凰展翅而飛。彷彿是在誇耀，彷彿是在挑釁，又彷彿，是在嘲笑。

本來天然密切順理成章的稱呼，卻在驀地拾起過往影象以後，表情變得奧妙而苦澀。

這稱呼喚了很多年了，亂世當中，這層乾係便成了說厚不厚說薄不薄的拘束，他能奪得羲王之位重返這王宮龍闕，花鎏功不成冇，而花家能有現在商界稱霸的職位，他的暗中攙扶亦不成或缺。

花鎏哈哈大笑，“她是花家派出的人，臣怎會不曉得她是誰？”

“好久不見啊――陛下。”

“救人？”

“天然。”

伏堯素白的麵上忽地壓下幾分暖色，淩冽王氣溢位，仿若排山倒海，那本來清寒的氛圍刹時霜凝，時空化為固體，逼迫得人連動也不能動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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