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罰她吃光這些[第1頁/共4頁]

“記得。”殘月慚愧而自嘲地低下頭。

“芷兒仁慈。”雲離落讚美地看向她，惹得皇後雙頰緋紅，羞答答地低下頭。

主管姑姑素紅也被殘月的目光駭住，那對剪水瞳眸透著讓人不敢直視的威儀，傲岸、刁鑽、淩厲、亦蘊著幾分淒婉和拒人於千裡以外的孤漠，她模糊感覺這眼神很熟，可一時又想不起來在那裡見過。長久的癡怔，再次掄起藤條正要打下去時，蓮波慵怠的聲音輕飄飄傳來。

“想與我冰釋前嫌？”殘月覺得蓮波在解釋，不免猜疑問。桌上那碗藥飄來一股奇特的香，總感覺有些不舒暢。

揣著這個動機，未免蓮波起疑，緩緩伸手去接瓷碗……有那麼一瞬，殘月模糊看到蓮波眼底一閃而逝的愧色，再細心看去已冇有涓滴陳跡，莫非是幻覺？

蓮波還記得，雲離落剛帶殘月回府時，她就是如許的眼神，如黑珍珠般炯亮的眸子本是惶恐不安卻又剛強地蘊滿敵意讓人難以靠近。本是很喜好殘月粉雕玉琢的小模樣，怎奈她一副拒人於千裡以外的孤傲實在實在不討喜。也曾試著靠近，教誨她寧瑞王府的家規，怎奈殘月老是黏著雲離落不放，對她的教誨不但不支會一聲還完整不放在心上……

試菜寺人停筷稍許，雲離落才接過張公公遞來的筷子，皇後握住他的手腕，忍不住“噗哧”笑了，“還是芷兒為落哥哥去籌辦些吧。”

“說！去哪兒了！是不是與男人私會！”主管姑姑不管不顧地抽打，目睹著藤條打向殘月的小腹，她不知那裡來的勇氣，一把抓住藤條，目工夫冷地瞪向主管姑姑。

房門被碧芙一把關上。殘月站在烏黑的院子裡不知如何是好，看到屋內膠葛的兩道身影，心臟跳得彷彿衝要出胸口，聽到蓮波一聲嬌喝，回身跑出蓮波的小院子。

“你怕甚麼？郎中說你氣血兩虛，這不過是滋補的藥。”蓮波端著藥碗遞到殘月麵前。

殘月逐步轉醒，入眼是靛藍色碎花布幔，身上蓋著溫軟的薄被，溫馨的床鋪不是昔日住的長炕。心下迷惑，眼波流轉打量這間陌生而簡樸的房間，屋內無人隻要一豆燭火悄悄散著淺淡的光。

張公公掃眼雲離落微惱的神采，心下瞭然，自發得做出最輕的獎懲，“拖出去打十大板。”

“還記得我為何打你兩巴掌嗎？”蓮波進門將湯藥放在桌上。

寺人上前押住殘月，正要拖出去，雲離落不緊不慢開口，“皇後覺得如何措置？”

藤條力道減輕痛得殘月跳腳倒是百口莫辯。宮奴寒微卑賤隻配做宮中最低等粗重的活，為皇上皇後做早膳多麼光榮，說出來隻會被笑話癡人說夢。

素紅雖是奴巷主管，見到蓮波也有三分畏敬，從速稱是曲解與蓮波酬酢幾句就走了。蓮波掃眼殘月，殘月垂下眼瞼，雖震驚蓮波出言互助並不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