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與皇共浴[第1頁/共4頁]

殘月一把關上門，阻住寒刃那張痛徹心扉的俊臉。門外，寒刃望著緊閉的房門，呢喃一聲，淡然拜彆。

“女人……讓碧芙再服侍您一次吧。”

寒刃不知何時呈現在門口，“還是留下碧芙吧。”當下全部皇宮，至心實意照顧殘月的，隻要碧芙。

不但成了他的踏腳石，還被囚禁梨園，整天隻要那一塊方剛正正的天空，兩棵將要落敗的梨花樹陪著她。

院門彆傳來辯論聲，殘月淡淡笑開，淒然如花。要來的，畢竟會來。

“青樓名妓……公然騷媚入骨。”

“給本宮殺了這個賤人！”

殘月倒抽一口寒氣，麵上的淡靜悉數破裂……

淩晨，殘月坐在窗前，看著開得光輝的梨花，碧藍的天空有鳥兒啾啾飛過。風寂寂吹過，烏黑的梨花似雪般飄落，暗香四溢。

“貞刑服侍！”

蓮波不會服侍殘月，殘月也使喚不起蓮波。

林嫣若也看到蓮波，姣容閃過一絲震驚，隨後盈盈一笑，“本來蓮波姑姑在這，怪不得這幾日一向不見姑姑。”

“縫了三個月才縫好，手都痛得伸不開了。”殘月暗澹一笑，從速闔上錦盒，丟到櫃子的最深處。

林嫣若纖白的柔荑劃過殘月吹彈可破的臉頰。

“你幫他！”殘月瞪向碧芙。碧芙和寒刃隻見過兩麵。

殘月俄然笑起來，慘白的臉頰上，刺目標殷紅血痕，格外明麗刺目。這臉……毀了也好。

第6章 與皇共浴

做了這麼多，到底為了誰？幫他榮登大寶，坐擁江山，到頭來，落個千夫所指萬民唾罵的地步。

“這兩年，隻要你陪著我，體貼我照顧我，我也舍……不得你。”殘月聲音哽咽，扶起碧芙，“出宮後，再也不要返來……”她將一袋金葉子塞在碧芙手中。

“女人為何不奉告皇上，這龍袍是……”

“皇上為了女人，但是……”

“哼，皇上也不嫌臟。身上還沾了這賤人的梨花香，討人厭的香。”林嫣若的手指徒然用力。殘月隻覺臉頰刺痛，隨即有溫熱的液體湧出。

“你不是寵慣六宮，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玩弄權謀殘害忠良麼？不是流行一時非論文武百官還是後宮嬪妃，都以你馬首是瞻，巴巴殷勤奉迎的月貴妃麼？如此短長的人兒，現在怎連本身都救不了？”

聽人說，蓮波曾是他母妃宮裡的人。

殘月一驚，從速罷手，力道反噬，喉口漾起些許腥甜，被她吞下。

這些日子雲離落一向冇來，殘月也樂得安逸。隻是每到半夜夢迴，看到空寂的房間，老是不免感喟。

碧芙臨走前，殘月隻說了一句狠絕無情的話。“你若敢返來，我就殺了你。”

“皇上有命，任何人不得入梨園。”是守門侍衛的聲音。

碧芙走後，雲離落派來蓮波看管殘月。蓮波是他的貼身侍婢，是個不會出錯，即便出錯也不會被雲離落獎懲的人物。還在寧瑞王府時，職位僅次雲離落，連他的側妃侍妾都畏敬蓮波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