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故人東離去[第2頁/共3頁]
王政君的父親,得知東平王死去的動靜,也不免悄悄稱奇。莫非女兒命硬,有剋夫之災?為了弄清究竟,便跑去找會相麵的半仙為王政君算命。
“芷冉,固然你去東海蘭陵,姐姐也是心有不捨的。但是一想,這何嘗不是一件功德。”王政君從懷裡扶起芷冉,輕拉著芷冉的手,“前年你父親歸天時,我本就想讓你隨你叔父一起回東海蘭陵的。隻是你說,你喜好委粟裡,又不肯分開姐姐,姐姐我就冇再多說甚麼。現在,姐姐已籌算入宮,不能再照顧你了。你如果能跟著你叔父,姐姐也就放心了。”
“姐姐,我叔父來信說,讓我隔些光陰就去東海蘭陵。”芷冉滿臉平和地拉著王政君到軟榻上坐著,“我本是不肯意去的,可想著姐姐不久後便進宮當選,我一人在此也是無趣。倒不如依了我叔父的意義,早些去他那兒,也不枉叔父心疼我一場。”
王政君將一件披風圍在芷冉身上,“氣候漸寒,這一起又甚長,你可得美意照顧著本身。他日等姐姐有空了,便前去東海蘭陵看你。你可要聽你叔父的話,切不成再率性混鬨了!”
“進宮?”王政君一怔,當即放動手中的鼓簽,迷惑地看著父親王禁。
轆轆的馬車聲如同無數鈴鐺般,在秋風蕭瑟裡“哐啷”作響著。
王政君明白父親的意義,可一入宮門深似海,**謀權鬥豔,殘暴艱苦,豈是她現在能夠設想的,因而輕說道:“女兒癡頑,隻怕未能如父親所願。”
王政君在路口站立了好久,隻等馬車的影子垂垂看不見了,才分開。
半仙對王禁說:“令愛吉相,命當大貴,此乃天機,不成泄言。”
內裡的晴和得恰好,白雲輕移,清風慢吹,不冷不熱,非常溫馨。王禁拉著女兒,前去後院的小池邊練習司鼓。
“父親,你不是常說,女子無才便是德嗎?現現在,怎又讓女兒學起詩詞歌賦,練起鼓瑟來了?”王政君手持兩根鼓簽,文雅當真地敲打著司鼓。樂律調和緩平,錯落有致,如同清溪擊石般天然純粹。
“好了,好了,纔剛說好不哭了,怎就又哭起來了?”王政君用手絹輕拭去芷冉眼角的淚水,“如果臉哭花了,成了個小花貓,可就不標緻了?”
“姐姐,你必然要來東海蘭陵看我!”芷冉坐上馬車纔沒多久,就又從窗戶裡伸出頭來喊著,非常活潑。
“那姐姐承諾我,如果以掉隊宮失勢了,可不準忘了芷冉。”芷冉忍住眼裡的淚水,臉上哀傷之色也垂垂和緩。
芷冉聽著,又哽咽起來,“政君姐姐,我必然會好好收好的!”
王禁在一旁聽著,臉上暴露笑意,“政君啊,為父這麼做,滿是為了你好。你隻要好學技藝,等今後有成了,為父也好送你進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