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花明漪蘭暗[第2頁/共3頁]

“可難為你這一番苦心了，我必然常戴著的。”劉奭說罷，將司馬蕊攬入懷裡，“還是我的蕊兒最好！”

“政君！”雲蘿走進屋，又謹慎地關好門，“我探聽過了，太子殿下現在已經病癒了。”

“姑姑！”顏汐上前拉住張婕妤的手，嬌嗔道：“我這也是想為姑姑分憂啊。我本來想，隻要太子殿下身亡了，表哥就能早些登上太子之位的，那姑姑也就不必日夜操心了。可不想太子中毒不深不說，此事還被妙菱那丫頭瞥見了，不然此事怎會鬨得如此之大！”

“這宮裡啊，可就數蕊兒最懂我了！”太子劉奭笑著說罷，便拉司馬蕊一同彈曲。

“姑姑！“顏汐敞亮的眼眸裡明滅著盈盈的淚花，“顏汐今後再也不會惹姑姑活力了。”

殿內，張婕妤坐在軟榻上，那雙嚴厲活力的眼睛，清楚易見。她蹙著眉一揮手，讓擺佈的侍婢退下，隻留下站在一旁的顏汐。

“我不餓！”太子劉奭笑後，又道，“不過倒是有點兒想喝點酒了。”

晚間時侯，夜幕鋪成星光點點的綢帶。月光從枝椏間緩緩滑下，落在冰冷的空中上搖擺成各處的班駁光影。

“芙倪，你這丫頭但是被我寵壞了。這般大喊大呼，是越來越冇端方了。”司馬蕊輕舒衣袖，文雅站起，撩簾而出。隻見她身穿一襲繡著金色花邊的淡紫色玫瑰散花曲裙，廣袖飄飄，笑容暖和得如同燦豔的花朵。她姿勢端雅，麵貌娟秀，言行之間，既有崇高階莊之態，又有活潑靈動之姿。

“殿下是蕊兒的夫君，蕊兒喜好這麼做，也情願這麼做。”司馬蕊笑得高興，又道，“何況，殿下貴為皇太子，乃是將來儲君。蕊兒如果如此，豈不惹人非議？一說蕊兒侍寵而驕，全無端方。二說殿下好玩無術，不顧章法。以是啊，蕊兒是非得這麼做不成的。”

“殿下，可想吃些甚麼？蕊兒這就命芙倪備去！”司馬蕊從劉奭懷中坐起，聲音溫和清甜。

“蕊兒，說好見了我不消施禮的，你卻老是記不住呢！”太子劉奭笑著扶起司馬蕊，垂憐的眼神甚是溫和。

未央宮，漪蘭殿。

“太子殿下來了！”芙倪一臉歡暢。

芙倪聽後，恭謹地說道：“太子殿下，您身材纔剛規複，恐不適合喝酒。要不奴婢給您換成茶可好？”

“諾！”芙倪笑著，施禮退出。

“好是好，不過殿下得先把這個戴上。”司馬蕊從腰間取出一個金黃色的小錦囊，“這是蕊兒特地為殿下求的，我每天對它說，必然要讓殿下好起來，成果殿下就真的好起來了。以是，蕊兒想，如果殿下常戴著，定能平安然安，毫無煩惱。”

“你這是自作聰明！”張婕妤甩開顏汐的手，起家站起，繡著海棠斑紋的衣袖在淡黃色的燭光裡閃出一道凜冽而刺目標紅光，她又道：“不管有冇有被妙菱那丫頭瞧見，你這類做法都是極其不當的。還好太子冇事，不然本宮毫不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