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宮麵微如塵[第2頁/共3頁]

“謝太皇太後顧慮，臣妾已經無事了。”王政君溫然地俯身答覆，內心卻已經測度出了上官太後的企圖。統統不過是在為上麵的話做鋪墊罷了。

“不必了，皇後孃娘！”茵如枯瘦的手緩緩扯住了王政君廣大的衣袖，王政君回身回望，茵如眼窩凸起，呼吸衰弱，彷彿用儘滿身力量，才又說：“皇後孃娘不消為奴婢操心了，冇有效的，奴婢早在夏美人下葬的時候就服下了毒藥。現在藥效發作，已冇多長時候可活了。”

王政君平靜踏過內殿門檻時，上官太後正端坐在上方寶座，一身玄色朝服儘顯持重嚴肅。下座端莊婀娜的身姿有些熟諳，一個明麗的聲音緩緩飄零在空中，“太皇太後，你要信賴臣妾。夏美人這件事必有蹊蹺！”

王政君想說雲蘿並冇有死，她不必這麼忸捏的。哪知茵如會錯了意，直直地攔住了王政君，“皇後孃娘，您不必為夏美人解釋甚麼，奴婢都明白的。”茵如說得吃力，她唇色儘失，神采一點一點白下去，卻還是笑著，“她是個孤傲的主子，內心也是悲傷的。怪隻怪奴婢命薄，攀不上您這等刻薄仁愛的主子。不過皇後孃娘存候心，奴婢已經不怪夏美人了。奴婢奉告皇後孃娘這些，是但願皇後孃娘明白本相，也是但願本身不留有遺憾。”

王政君搖點頭，眼淚在眼睛裡盈盈欲出。茵如微微顫抖的手拉得王政君的衣袖更緊，悄悄又說：“皇後孃娘，您是個好人，上天會保佑你的。隻是，您必然要防著傅婕妤。她……她會是皇後孃娘您這……這一輩子最大的仇敵。”說到這，茵如已經是兩眼倦怠，有力地想要就此閉去。但是，她仍艱钜地撐足力量，微小地又吐出了一句話，“奴婢還要……還要告……奉告皇後孃娘一個奧妙，當年司馬良娣是……是傅婕妤害死的！”

“皇後請起！”上官太後揚手，聲音聽起來並冇有肝火。王政君恭敬起家，在右邊的席子坐下。過了一會兒，上麵傳來了不溫不火的問話突破了殿內刹時的沉寂：“哀家傳聞皇後比來為夏美人的事悲傷欲絕，還病了一場。現在身子可好些了？”

“為甚麼？”茵如冷冷一聲，似是自問般笑得慘白難過。她沉眉凝神，又顫顫巍巍地站起，“奴婢也想曉得是為甚麼，但是，這統統誰說得清是為甚麼，誰又能奉告奴婢究竟是為了甚麼。”說到這，她又笑笑，“如果奴婢說，奴婢隻是想要一個好主子，皇後孃娘會信嗎？”

“皇後孃娘，您不正法奴婢是您的仁慈。但是，奴婢卻不能諒解本身。奴婢也……也不是傻，隻是想明白了。與其惶恐不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