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五章 決戰（五）[第1頁/共2頁]

彼時聶無雙聽到這個動靜，不由一驚，失聲道：“他……他攻齊地的西南？”

有侍女翻開被子一看，不由驚道：“羊水破了，娘娘，您要生了！”

“冇事，冇事……彷彿還不算要生。”聶無雙深吸一口氣，輕撫本身的小腹。這幾日她分娩期近，常日老是俄然疼一下，然後代人惶恐從速去催太醫產婆，比及他們都籌辦伏貼了，肚子卻又不疼了。如此反幾次複，最後聶無雙乾脆不再大驚小怪。

昔日宮闕都做了土，而十幾年前的舊事，也該疇昔了……

顧清鴻看著她，再看看這一片灰沉沉的齊國天空，手中的宗卷終究順手一拋：“不查了。”紛繁的卷冊嘩啦一聲落了滿地。

又能如何樣呢，這一天還是到來了。他和他就要在疆場上一決勝負了……

……

“但是娘娘，您的分娩就在這幾日了。”楊直麵上的擔憂不減，扶著她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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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定定看著麵前的聶無雙，長歎一口氣：“剩下的日子，顧某就留著一條命，贖罪吧……”

窗外，雪花一片片飄落，雪更大了。

楊直不附和地點頭：“不管如何，奴婢要去請太醫來。”

聶無雙還想再說，楊直已倉促分開。

楊直見她麵龐帶著多少倦色多少憂色，安撫道：“娘娘也不要過分勞心了。”

聶無雙看著屋外的大雪，長歎一口氣：“是啊，不勞心了……”

“冇事，冇事，不要擔憂。”聶無雙漸漸躺好，這才長歎一口氣：“你看，又不疼了。”

恩恩，終究要生了，好不輕易啊啊啊啊……看在未出世的小冥冥，大師給票吧吧吧……

此時現在，誰也說不清。

聶無雙扶著腰，看著一地的紙，有風吹來，紙張呼啦啦向遠處滾去，感染了雪和泥土，垂垂肮臟不堪……

他手中這些就是當年齊國的皇室秘辛，被封存在大內當中。若不是此時齊國被滅，或許他終其一輩子都發明不了。

聶無雙看著他，終究問了一句：“顧相還想要持續往下查嗎？”

是射中必定，還是運氣弄人？

她看了好久，這才轉頭木然叮嚀楊直：“歸去吧。”

入夜了。聶無雙睡得正沉，忽地隻感覺下體一片潮濕。她猛地驚醒，吃力地一摸，不由驚叫道：“楊公公！來人！來人！……”

守在內裡的侍女們趕緊掌燈，聶無雙滿心惶恐：“我……我這是如何了？……”

“娘娘？如何了？”楊直趕緊上前。

一旁的侍女勸道：“娘娘如果要為未出世的皇子做衣服就交給奴婢們吧，人家說有身的腐婦人不能拿針線的。”

武德四年十仲春，蕭鳳溟終究頒下聖旨，禦駕親征齊國，幾日以內，三萬精銳輕騎衝破淙江，一起勢如破竹，向齊地西南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