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六章 生不如死[第1頁/共2頁]

蕭鳳青如此，蕭鳳溟亦是如此！

“走？”他悄悄笑了起來：“去那裡？去藩地？去秦地？還去齊國？”他一向笑，笑得渾身顫抖：“天大地大，現在的我又能去那裡？”

她不要他走上這條死路，她不要親眼看著他們兄弟相殘……

蕭鳳青推開她，彆開臉：“你走吧。回皇宮去。他已經曉得我要反，遲早會思疑到你的頭上。你要曉得，他千好萬好，是個好兄長，好夫君，但是他終究是個天子！”

聶無雙死死捂住唇，無聲地落淚。

“殿下，你聽我說！”她猛地一把抓住他的手，苦苦地要求：“你聽我說，隻要放棄兵權，蕭鳳溟才能夠饒了你。殿下，你不是另有藩地嗎？？你去京就藩，以你的軍功，他底子不會動你……”

聶無雙的手一點點冰冷，惡夢終究來了，不早不晚，她掙開他的手，漸漸向承華宮而去：“臣妾累了，臣妾要回宮安息了。”

聶無雙孔殷的話在看到他臉上似笑非笑的神采時驀地哽住。她漸漸放開他的手，踉蹌後退一步，絕望從心底湧起：“你……你不會放棄兵權是不是？你底子不會分開都城，是不是……”

聶無雙昂首看去，隻見承華殿的必經之路上，一盞宮燈亮起，暉映著那侯在宮門前的龍攆。

聶無雙半掩了麵，跟著楊直倉促分開了彆院。

她的眼淚灑在他的肩頭，令他的酒意復甦幾分。

“一線朝氣？”蕭鳳青冷傲轉頭：“你感覺一線朝氣對本王來講是值得欣喜的事嗎？那不叫朝氣，那叫做生不如死！要我等著他的赦免、他的寬恕，要我等著下輩子成為囚禁在繁華樊籠中的閒散王爺，那還不如一刀殺了我！更何況，我底子冇有輸！這一場遊戲本才方纔開端罷了！”

蕭鳳溟坐在龍攆當中，俊雅的麵龐明顯悄悄，看不清楚。他看著星夜趕回的聶無雙，漸漸走下龍攆。

聶無雙看著他，正要問，忽地，楊直連連後退幾步，下認識擋在她的跟前，吐出一口氣：“娘娘，來不及了！”

她還想要說，衣腳已被人拽住，楊直拉著她，神采大變：“娘娘，快回宮！已經出宮太久了！”

他看著她不斷墮淚的眼睛，漸漸摟住她：“無雙，我若走了，就再也見不到你了。”

聶無雙張了張口，淒苦道：“鳳青，你何必如此？隻要你放棄兵權，還是有一線朝氣……”

楊直臉緊繃，方纔的紅腫已稍稍減退幾分，但是他的神采在嚴峻中更添凝重。

他的手一如既往暖和枯燥，還帶著繭子微微的刺癢。聶無雙找不到本身的聲音，眼中已乾枯，心亦是兵荒馬亂。身後響起侍衛捆起楊直的聲音。寒意在那一頃刻襲遍滿身。

冰冷的度量，她在他的懷中顫抖如秋葉。

“去吧。本王的命由我不由天，如果天意如此，那就是本王的命數。誰也怨不得。”蕭鳳青冷冷地說道，說完，回身回到了亭中，持續一杯一杯地仰首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