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章 與君兩相絕（4）[第2頁/共4頁]

她想說“你失了崔浩，他娶了彆人。你嫁了沮渠，他裝著彆人。你守著一個空空的人，還被人毒害。為甚麼竟然不仇恨呢？”

“歡愉不歡愉，全看公主如何想如何看。公主如果把得失看得分外重，必定會不歡愉。公主如果能將得失拋開，曉得戴德，不消彆人規勸，天然便會歡愉！”

始平公主進門，沉默不語，細心打量榻上懶懶歪著的琉璃。琉璃任她打量，也未開口。過了一晌，始平纔開口說道：“你竟然還是疇前的模樣。”

琉璃愣了一會兒，內心愈覺慚愧。輕聲說道：“阿姆如果故意，哪一日備些厚禮，替我上門去看望一番那老夫人罷！”

“我卻不曉得，本來我疇前竟然總讓公主活力來著。”

她說話的時候，不自發壓著聲，像心中有無貧苦衷的模樣。讓琉璃又是一番訝異。疇前的始平公主，聲音清揚，些許率性，可不像現在這個模樣。

過了兩天，冇見聶阿姆再提起李蓋的事情，原覺得她說說便忘了。冇想到第三天，聶阿姆俄然對她歎道：“這李蓋真真是氣死了！美意跟他刺探他對彆家女人的觀點，竟然不聲不響地走了。”

琉璃笑了笑：“公主，這世上冇有甚麼事情該或不該。該產生的，遲早要產生，那些人，不過是做個推手罷了。但是想一想你活著，有人在你流浪之際脫手相救濟你脫困，有人在你身側一心在庇護你惦記你，有報酬你曾經蒙受過的心時難過慚愧，你是要持續仇恨下去還是讓本身高興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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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平公主愣了一會兒，低著聲音發了一句狠：“我真是好討厭這模樣的你！”

聶阿姆歎道：“明顯內心有那位先夫人，也是滿內心惦著。當初如果能疼憐一些，何至於……”

琉璃訝然地“啊”了一聲，說道：“李將軍，到現在，都冇能……”

內裡始平公主哭了一會兒，琉璃不安慰也不出聲，始平公主的哭聲終究漸漸低了下來。琉璃纔開口說道：“公主站得久了，還請坐下來發言。”

始平公主看著琉璃，便問了一句：“你過得也並非順利，卻脾氣與疇前無異，莫非是未曾思慮麼？”

琉璃微淺笑道：“公主剛纔說話的氣勢，倒有了疇前的影子。”

始平公主較著變了很多。疇前畢竟是受寵的公主，又有太妃護著，很有幾分淩人之氣。現在再見，神情沉寂，眉頭輕攢，竟是變了很多。

始平公主坐了一會兒，又跟琉璃發了一回狠，才起家走了。

琉璃先是一呆，倉猝衝聶阿姆和雲裳幾個擺擺手，表示她們躲避。堂堂公主，人前失態，轉頭安靜下來，她本身尷尬，雲裳幾個以及跟著始平公主的幾個怕也會受扳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