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第2頁/共3頁]
“殿下?”劉垂文看了一眼就道,“是腿又疼?”
“殿下——殿下!”
“我總在詰問她的奧妙。”段雲琅怔怔然道,“我現在才曉得,不該問的。她的母親是因我而死的,她不肯奉告我,我還怨怪她。”
劉垂文眼睜睜地看著自家殿下的身子竟直直地——往前栽倒下去!
那竟是他的二兄。
“奴婢覺著啊,”劉垂文躊躇著開了口,“她是不信賴您,但又不肯意不信賴您。您想啊,若真是高方進……殺的人,跟著高仲甫就給您……使了絆子,一百三十二道罪證裡冇有提到殷家,換您是她,您內心如何想?”
他這話越說越急,到得最後,的確如僭正犯上。段雲琅卻隻是擰住了眉毛,目光垂垂地深了下去。
劉垂文鬆了口氣,“您方纔可嚇壞我了,大半夜的,我也不敢去叫大夫,怕……”
段雲琅猛地驚醒過來,一身盜汗。
半晌,段雲琅才漸漸撐起本身來。“說。”
“啊?”劉垂文一時冇反應過來。
劉垂文摸了摸鼻子,“……您是說至正十四年?”
而後她一個一個天子地叩首疇昔,行動很利落,他都看不清她的神采。直到最後一個,敬宗天子的香案前,他抬開端,卻瞥見那畫像上清楚是——
他抬起手來,暗中當中,隻要窗外那似有若無的光透出去,映出本身的五指,黑黢黢的剪影。這上麵已經沾了很多的血,可今後,隻會越來越臟的吧。
劉垂文跟在背麵,低著身子道:“奴婢昨日進了趟宮,有兩件事兒要同您說。”
“這倒冇說。”劉垂文想了想,“這動靜傍晚方傳出來,似是聖民氣血來潮,就隨便指了神策軍護蹕。若不是奴婢聞聲淮陽王那邊在談天兒,還不曉得這事兒呢。奴婢聽淮陽王的語氣也是迷惑,為甚麼不讓羽林軍跟著。”
還好,還好有她在。他想著。可約莫是因那夢境過分陰沉,他竟爾有些驚駭了。
“哐啷”,是他的筷子掉在了地上。
他咬著牙,嘴唇白得像紙。
劉垂文嚇了一跳,“您、您的腿——”
這句話一說出口,劉垂文就閉上了眼,端等他家殿下的巴掌落下來。可等了半天,那邊卻冇有聲氣,他不得不又展開眼,便見殿下慘白了一張臉,盯著暗中一團的虛空發著愣。
“我疇昔真是個傻子。”
段雲琅點了點頭,將鐘北裡告與本身的事情說了一遍,又道:“劉垂文你說,她一向不肯奉告我,是在驚駭甚麼嗎?”
段雲琅的行動愣住。“要羽林護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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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染……阿染現在,在做甚麼呢?
一樁樁案子,皆成懸案。一條條性命,不過枉死。聽聞河北還在大旱,連雪都未曾下過,赤地千裡,餓殍十萬,而他能做甚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