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4：囚[第2頁/共3頁]

皆如蕭喚著歐意如姓名時，眼角勾魂似地揚起，執鞭之人瞧見他這模樣，忍不住一身躁熱，第二鞭動手更狠了去。

雲傾身著新月色繡金鑲花素衫，外罩秋風白雲同色披風，發以金銀絲線混繞明玉冠挽起，兩側垂落一縷髮絲。偶有風吹來，一身白衣平淡高雅，更添多少漂渺出塵的脫俗氣味。

施佰春明白歐意如的設法，天然也曉得歐意如的擔憂，她雙手雖冇法完整環著歐意如，卻仍儘力地抱緊此人，輕聲說著：“對不起，白白，對不起，害你一小我孤伶伶這麼久。”

皆如蕭發明，這穿戴白衣的人，正凝睇著他。

歐意如的喉間哽咽，儘力好久卻始終找不回說話的才氣。他想迴應施佰春，嘗試了幾次，才得困難地透暴露顫抖腔調來：“彆再……彆再分開我……”他的眼眶，熱得難受。

以是她的大師兄，絕對不能有事。

歐意如不答覆皆如蕭的話，隻是冷哼了聲。

他目光熾熱地望著從本身受刑以來便一向坐在前頭梨花椅上好整以暇喝著香茗的歐意如，但歐意如不開口，他也就不開口。

“她不會分開我，她承諾過我的！”歐意如言語冷冽，毫無豪情地說。

“你今兒個一來就叫人猛號召我，讓小七曉得你這般折騰我。她還會諒解你嗎？不過她連心竅血都能夠給你，我的命或許不算甚麼……”皆如蕭說。

“帝王之位……就那麼首要……”皆如蕭低低含笑。“歐意，我能夠奉告你，當你登上帝王之位便會永久落空施佰春，能說的都說了，你還想曉得甚麼啊……”

“笑甚麼？”歐意如擰眉。

施佰春淺淺歎了聲，有些事還是必須做的。歐意如卻彷彿曉得她的決定般，將她摟得更緊了。像是要把她崁進身材裡普通，不留一分一毫空地。

歐意如眼有些紅，望著皆如蕭的傷口不知想著甚麼，俄然間他摒退行刑者來到皆如蕭身前，嘎啞著聲音道：“你覺得你這就算疼了嗎？你這回受的，還不止她當年在適意山莊上被張玉劍折騰的非常之一。當時她一心一意的為你，想救你，帶你回羅刹穀去，可卻因為你，被張玉劍施以鞭行，皮開肉綻，渾身冇一處好肉。她念著師門交誼，你卻幾番陷她險境。為甚麼，為甚麼你就捨得？”

冇有大師兄，便冇有她。

“我不信。”歐意如瞠目瞪眼皆如蕭。“她說過，最愛的是我，纔不是甚麼自在！”

“這般美意接待我，你說倘若小七發覺咱倆又不能好好相處……”

“歐意……”皆如蕭先開口了。

好久以後皆如蕭認識恍惚，一桶冰冷的鹽水潑上他的身，傷口彷彿火燒般刺痛，令他猛地再度復甦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