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高熱[第3頁/共5頁]

宇文直神采微動，卻不屑嘲弄道，“你在孤身邊待了六年，孤倒不知你竟是如此巧舌如簧之輩。”

然後不知那邊開端響起“嚶嚶”的抽泣聲。

一片死寂中，宇文直麵無神采地開口說道。

“是老夫看走了眼。”褚翁淡淡道：“以進為退，輕俘民氣……她比老夫設想的還要聰明很多。”

宇文直驀地愣住了腳步，他與褚翁議完過後，思及三今後之事，即便是他經手準予，心中仍然稍有煩躁不安之感，便鬼使神差地來看望那據稱病得不輕的少女，說不上美意體貼，卻不料她已醒轉了過來，竟然另有力量與本身……頂撞？

身份在此壓著，馮小憐不好再又得了便宜又賣乖，隻好苦著臉答允道：“是，多謝殿下大恩大德，小憐銘感五內。”

阿纓心中一怔，“那三今後……”

馮小憐被她的答覆堵得忍不住咳了幾聲，苦著臉問道：“好久好久……是多久？”

喝下一碗水，馮小憐才感覺胸中悶塞之意稍去，聲音乾啞隧道：“我睡了……好久？”

……

……

話音剛落，褚翁正施施然步入殿中，朝宇文直尊敬地一禮，然後才站直了身材，暖和道：“殿下賢明，老夫恰是討情來了。”

不要。

阿菱見其間氛圍古怪，眸子子一會兒看向馮小憐，一會兒看向宇文直，俄然一拍腦門，“哎呀，對了，藥早就熬好了，一向都在溫著，娘子一醒來便能喝，阿菱這就去取……”說著，便恭謹地前後朝著宇文直和馮小憐施禮，然後腳下生風地分開了裡間。

小婢女的猜想不由垂垂朝著旖旎處飛去，不過她連聲呼喊了幾聲，馮小憐卻仍然昏睡著，心中便有了幾分不好的預感，她將手悄悄覆上少女的額頭，隨即驚撥出聲，“好燙！”

宇文直眉梢一挑，道：“你是軍中好兒郎，不該死得不明不白，孤想聽聽你的解釋。”

“殫精竭慮才得了這一著，何足誇耀？”褚翁搖了點頭，如有所思隧道：“何況民氣難測啊……”

然後於夜色也冇法觸及的暗中當中，潑墨般的赤色無聲地暈染了開來。

就在這時，帷幕後傳來婢女小聲的通傳：“殿下，褚翁求見。”

宇文直卻徑直走到床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沉默了半晌，開口道：“既然有力量敲孤一棍子，如何現在卻病得如死狗般？”

“望……早日病癒……”

這一談便是大半天，在寢殿外等待了幾個時候的阿纓見褚翁走了出來，趕緊上前細心地攙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