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十六章 皆是君恩[第3頁/共5頁]

“夫人！”芳菲不成思議地叫了起來。然後苦心勸道，“您這不是逞強嗎？如許阿誰胡皇後早日要騎到您頭上來！您不曉得，就連曹昭儀比來好似都在公開裡有小行動了……”

宮中向來是動靜通報最快的處所。

“啟稟陛下，讖緯一事，乾係嚴峻，老臣不敢妄言。”祖珽聲音沉穩隧道，“不過臣曉得，斛律氏幾代為大將，斛律大將軍的名聲震驚關西，他的弟弟斛律羨的威行突厥。斛律大將軍的女兒為皇後，兒子娶公主為妻……謊言一出，實在可駭。”

高緯坐在上首，淡淡地吟出這句歌謠，然後看著堂下的穆提婆和祖珽，“說說你們的觀點。”

胡太後剛還想酬酢幾句提一下“你小時候如何如何”之類的趣事拉近一下乾係，不過一聽高緯這話，便曉得本身的兒子表情不太好，便也直奔主題道：“聽聞比來斛律皇後身材欠佳，後宮無人打理……”

芳菲迷惑道。“不去獲咎胡皇後，奴瞭解了，但方纔……為何讓奴去為那馮小憐傳話？她現在雖攀上高枝兒了。卻也不過是個小小禦女，何德何能得蒙夫人如此正視？”

……

特彆是對於昏君這類極度敏感的生物，老是向來不憚以最大歹意來測度本身臣子的，高緯腦海中頓時閃現出斛律氏一家獨大江山岌岌可危的模樣，目光不由投向一旁的穆提婆。

“如果她貌醜無鹽，還能得蒙陛下封賞，更申明她有本領，但是她出身寒微，必定這輩子在後宮永久翻不了天。”穆黃花想起了當時她被宮中邪祟困擾得束手無策之時阿誰少女信誓旦旦找到她時的模樣，嘴角掛起一抹意味不明的輕笑，“如此膽小心細的人，我很等候她能走到哪一步……”

……

高緯神采變更莫定，曉得他說得冇錯——如果殺了斛律光。誰替他保衛江山？但是……如鯁在喉啊……

馮小憐坐在妝鏡前，看著鏡子裡的人影，冇精打采地對付道：“啊，阿誰啊，隨便彈一曲就好了……”

芳菲內心愁悶想著不就是這麼回事嗎？嘴上隻好道，“夫人的話太高深了。奴聽不懂。”

韓長鸞又勸諫了一番，但是高緯在任何事情上都能任由他們做主，卻唯獨在有關自家身家性命的事情上格外固執敏感，韓長鸞也曉得他的性子，冇有再說甚麼。隻好悻悻退下。

“夫人……”芳菲欲言又止地看著窗前細細修剪花枝的穆黃花，最後才憋出一句，“阿誰胡皇後也太放肆了。”

穆黃花眼中也閃過一絲迷惑，將鮮豔花朵外稍有乾枯的花瓣悄悄扯下，“拭目以待吧，我都做到了這一步，宴席上她還不能大放異彩的話……那就算是我看走了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