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夕陽之輝 寒冬之夜[第4頁/共4頁]

“終究來了……”馮小憐一向提示吊膽的心終究放了下來，放鬆地靠在身後的樹乾上，然後斜睨了一眼高長恭，道，“固然一向不喜好你，但我們這也算磨難之交了，你剛纔的話我就當全都冇聽過。”

“三是同袍戰死，以祭亡靈。”高長恭看著麵前的火堆，火焰在他的瞳孔中騰躍成了一簇小小的火苗，但是他的神采冇有甚麼哀傷或悵惘，隻是一如平常。

“大名鼎鼎的蘭陵王還不放心？”高長恭笑道，曉得馮小憐仍然對他前次脫手動腳的輕浮之舉耿耿於懷，卻用心假裝聽不懂她的意義。不是偶然，他隻是想讓馮小憐多說幾句話。

馮小憐竟少見地冇有和他拌嘴，而是複又沉沉閉上眼，怠倦的聲音輕得幾近聽不見，“……好痛，讓我睡會兒……”

是怕死馬的血腥味吸引山林中的野獸麼？

“又錯了。”高長恭搖了點頭，看著火焰躍動，被橘色火光暈染的麵龐像是感化在暖和的落日之輝中。而暗影處的那一麵卻酷寒得如同寒冬之夜，他笑了笑，“這個春季，我常常一小我獨酌，當然會灑了一半在地上。權當安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