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醫館偶遇[第2頁/共3頁]

白衣女人從條凳上起家，強忍哽咽：“祿兒，算了，我們走罷。”

商慈眸色沉了沉，除了那郎中，就屬她離得比來，看得最清楚。

花柳病是現世的絕症了，很難根治，不但病患飽受折磨，重點是會感染，並且這病的名聲又臭，多在青樓女子之間傳播，平凡人家都是聞之色變。

這一停頓的工夫，又和商慈拉開了幾步路的間隔，流光欲言又止，垂下眼咬了咬唇，當場一滾。

“不……”流光本來想說不礙事，但又怕商慈丟下他持續去追葛三爺，因而遮諱飾掩地捂著腳踝，低頭啞著聲道，“痛得短長，怕是……扭到筋骨了。”

坐診的是位鬍子斑白的老郎中，說話慢，診脈慢，開方劑運筆也慢吞吞的，倒冇有一人催促，都在寂靜地等候――求人看病，有不滿也不敢說出來。

她身邊的小丫環長得圓臉圓眼，一團和藹，冇成想倒是個短長的，當即啐了老郎中一口，反唇駁斥：“我呸，你這庸醫休要血口噴人，我家蜜斯清楚還是未出閣的黃花大閨女，會得哪門子的花柳病！你睜大眼睛看看，花柳病是紅斑，奇癢難忍，我家蜜斯這是黑斑，不痛不癢，你說說這怎能一樣！”

“……”

商慈心中有些猜疑，但看小乞丐眼底閃著水光，唇角抽動著，嘴裡不時地收回嘶嘶的吸氣聲，倒不像是裝的，暗歎一聲錯過就錯過吧，歸正都城地界就這麼大，總會有再碰上的時候。

“跟著他。”商慈儘管大步走，冇有要解釋的意義。

流光順著她的眼神，看到了葛三爺的背影，先是微愣，隨即眼底滑過一絲慌亂。

老郎中扣問那女人的病症，她低垂著頭，有些難以開口的寬裕，幾番躊躇之下，悄悄拉開了一邊衣袖，暴露了半截胳膊。

商慈把她二人的對話聽了一耳朵，內心更加糾結了，看來這二人是一點也不清楚這病的本源，這病得對症下藥，看大夫有甚麼用。那女人固然現在看起來與平凡人無異，但不消多久，那黑斑侵進入骨，隻怕神仙也難救了。

商慈想了想，丟下一句，回身邁出門檻。

不遠處恰好有一家醫館，商慈把他攙扶起家，流光單腳站立，由著她扶著，一蹦一蹦地往前走。

流光抱著右腳癱坐在地上，仰著臉望著她，一臉不幸巴巴的痛苦之色：“我的腳扭了……”

老郎中手中的筆桿都掉了，大驚失容：“這、這是花柳病啊！”

醫館內並不喧鬨，老郎中這嗓音不大不小的一句，刹時吸引了醫館裡統統人的目光。

前麵隻剩一名病人，眼看著要排上了，商慈輕聲回：“下一個就輪到我們了，還是讓大夫看看吧，萬一傷到了骨頭就費事了，還在乎那幾錢銀子？”

“小聲點。”商慈轉頭，朝他使了個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