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第1頁/共5頁]

諸般思路一晃而過,蕭銘抬眼看向玄鉞,微微點頭:“不必了,我在天玄派很好,並不想分開。”

“你曉得的,我已然得了傳承,不需依托宗門便能循序漸進,故而比起洛水宗,我更加喜好天玄派如許潔淨簡樸、與世無爭的環境。”蕭銘悄悄一笑,“何況,天玄派在我落魄的時候采取了我,又一貫待我極好,我並不籌算就此分開。”

蕭銘曉得玄鉞挑選這個時候來找他,是明白他並不但願讓太多人體味他們之間的乾係,但是如此夜深人靜之時卻獨處一室,不免顯得含混難堪,略略超出了“友情”的邊界,更何況他們之間另有著那一份剪不竭、理還亂的“前緣”。

在將陸天羽趕走後,蕭銘這一入定便入定了一天一夜。當他重新展開眼睛的時候,已然活動無礙。

乃至,在蕭銘的內心,洛水宗還比不上小而簡樸的天玄派,起碼天玄派世人透暴露的體貼是切實在意的,不帶任何算計得失,而在擂台上他們毫不躊躇的保護,也令蕭銘心生感慨。

“好!好!好!”一看到世人下了飛舟,掌門連聲道好,伸手拍了拍蕭銘的肩膀,“趙長老,此番真是委曲你了,傷勢無礙吧?”

何況,現在返回洛水宗,他能以何種身份安身?不管是“前道侶”還是淺顯的金丹修者,都未免有些不倫不類。除此以外,他又會晤臨多少或是美意或是歹意的風言風語,又該如何與玄鉞劃清朋友的邊界?

顛末玄鉞的真元與丹藥的修複調度,蕭銘的傷勢已然好轉了大半,畢竟他之前戰役的時候投機取巧,固然看上去慘烈非常,實際上卻並冇有傷到致命之處,現在隻需求打坐入定規複真元,便足以敏捷度過這一段衰弱期。

就這般,蕭銘的傷勢一養便養了全部宗門大比。

將此次參與大比的長老弟子們挨個獎飾了一番,又賜與了物質上的嘉獎,掌門這才令弟子們退下,隻留下眾位金丹長老。

一時候,全部正殿一派寂然,很久後,掌門長歎一聲:“這靈石礦脈,當真是無價寶,也是催命符啊……”隨後,他話鋒一轉,“趙長老,你以為璿璣門此次被你粉碎打算後,可否就此罷手?”

玄鉞麵龐寥寂,看得蕭銘心中歉疚,但他卻奉告本身不能心軟,隻要如此,他與玄鉞之間才氣退回朋友的邊界,而非放縱對方更加深陷。

蕭銘微微點頭,並冇有坦白,將本身的猜想一一說了。眾位金丹長老雖早有聽聞,卻不過是通過其他修者時斷時續的群情罷了,瞭解地並不如何逼真,現在完整地聽蕭銘有理有據地推論一遍,不由得更加奮怒心悸,張口難言。

“那就好!”掌門鬆了口氣,又看向跟在蕭銘身後的陸天羽,麵上更加馴良,“你也教出了個好門徒,少年英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