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羅生門之五[第2頁/共4頁]

“女鬼？”源冬柿問道，“甚麼樣的女鬼。”

那顆人頭固然閉著眼睛，但是卻彷彿能夠感遭到活人的氣味，他隻在車廂頂棚處迴旋了一會，便壓彎了脖子，朝源冬柿這邊探過來。

牛車的車輪慢悠悠地從空中碾過，車輦悄悄閒逛，倒是有些催眠。

“也不然。”源冬柿道：“我要說的呢，另有一個女鬼。姬君也曉得，現在的京中貴族風行夜訪，入夜以後，帶著幾個侍從，驅著牛車，便去看望相好的女子了。而這路上，說不定還會遇見更加仙顏的孤身女子，已是情難自禁，便忘了還在屋中等候的戀人，下了車，便要與這個女子扳談。誰知呢，這女子朝他笑了笑，便張大了嘴，將他腦袋全部兒吞了下去。”

“但是……”惟光另有些遊移。

惟光勉勉強強答道：“我不敢轉頭看。”

土禦門路間隔二條通衢並不算遠，順著西洞院通衢一嚮往南便可，隻是夏末的時候西洞院通衢的一所宅邸被雷擊所毀，宅邸仆人翻修室第，便導致了過分氣度豪華的車輦暫不能通行，因而源冬柿想回二條通衢便隻要繞行至大宮通衢。

有了光，心中好歹是要放鬆一些的。

固然她曉得物忌一事，卻從未在乎過，隻當是犯物忌當天出門會遇見不利事，但她冇想到，她不利成這個模樣。

那女子便盯著她，彷彿等著她說甚麼妖怪奇聞，而這時，車彆傳來惟光的聲音：“那位姬君，叨教你家該往哪個方向去呀？”

“大宮通衢靠近大內裡，居住在四周的朝臣經常自這條路入宮覲見，卻從未傳聞有誰在此見過屍身，想必這隻頭骨是俄然呈現的，就是在等獵奇之人下車檢察呢。”源冬柿道。

他話音剛落，阿誰女子已經慘白了臉，她不住地點頭，本來隻是浮在眼眶四周的淚花聚成了淚水，自她瑩潤白淨的臉頰滑落。

她摸到懷裡，正要抽出符咒時，惟光已經舉著火把從車的另一邊繞了過來，嘴裡叫著：“冬柿蜜斯，方纔產生了甚麼嗎……”他在瞥見倒在扯下的那名女子時愣了愣，又看向源冬柿，“她……這……是女鬼？”

“你兄長？”源冬柿皺眉想了想，道，“阿誰飛頭蠻？”

源冬柿在手在車輦竹簾旁僵了僵，又收了歸去，她想了想，道：“不消管它，我們持續走吧。”

源冬柿想到必定是車外的惟光是被這顆飛頭蠻給嚇到了，便收起燈籠鬼，一把翻開竹簾，一邊道：“冇事冇事彆怕，那傢夥已經被我嚇跑啦……”

她話音剛落，車便停了下來，她用手中檜扇掀起了車簾，探頭往外看了看，道：“這便是安然京最南端的羅生門啊……”她回過甚，笑著看向坐在車中的女子，“已經到了羅生門，那麼姬君，你接下來會如何做，扒掉我的衣服，搶走的財帛，連著這輛牛車也不放過？”她又笑了一聲，“不過話說返來，你們要牛車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