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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羽嘴角微動，卻始終冇有開口，我曉得他要說甚麼，不過又是那句：“對不起。”

天國天國，一念之差，這就是我信賴莫羽的代價。

他讓我給孃親另有爹爹留動手劄，說五十年四海雲遊曆練，便會回了丹穴山。

這話，他不說，想必已知我早就聽厭了。

他走後，我單獨坐在亭子裡看山裡的旖旎風景，十五年，每天都看一樣的風景，就像莫羽那句“對不起”普通，早已厭倦有趣。

我在內心又哀哀說了一句：“莫羽，你的心，真狠。”

冇想到都這個時候了，他另有閒情學我說話，我佩服的五體投地，爬不起來。

他騙我到這幻虛池，將我封印起來，竟用一句對不起便打發了。

從日出到日落，他坐在亭子裡，我，則靠著柱子看著天空。

這是誆小孩子的話吧，幻虛池的風景再好也是假象，日日夜夜的孤寂還不如甜睡的好。

他說他不會奉告我封印的啟事，讓我也彆再問了。

五十年封印，恰好是他讓我給孃親另有爹爹許下的時候，統統，他都算計好了。

莫羽說要走了，想帶我再去看看幻虛池，那是我們初遇的處所。

既然不讓問，我與他也便冇甚麼話可說，封印至此已十五年，我從未和他說過一句話。

我冇有任何的思疑，給爹孃留了手劄，便來了龍族。

不，那不是天空，那是莫羽在幻虛池佈下的封印，卻和湛藍的天一樣標緻。

“我們走吧。”我想我當時說這話的時候臉上能笑出一朵花來。

將我封印後的第二天，莫羽便來看我，他說：“五十年，對於神仙來講並不長。”

更好笑的是，他說將我封印在幻虛池裡便不會甜睡，且幻虛池下的風景無窮，日子也便冇有那麼難捱。

而我起碼還要看上三十五年，抑或是更長。

人都說人間男人最涼薄，神仙亦如是。以是當莫羽將我推下幻虛池封印的時候，我竟未留下一滴眼淚，隻是哀哀問他，“為何？”

當初莫羽承諾我要陪我雲遊四海，我欣喜若狂，以是他說甚麼我都信賴。

天氣暗下來，莫羽走的時候跟我說我的坐騎山膏獸尋了個好姻緣。

手一顫，終究開口，“十五年了，你把我關在這裡整整十五年了，莫羽，你的心，真狠。”

莫羽冇有答覆，隻淒然說了一句對不起。

那封印，便是封印我的。

我可真是不值錢，就算把我殺了拿到集市上論斤賣，還得稱重稱重，不似這般輕賤。

真他奶奶的狠。

我見到莫羽的時候，他彷彿有苦衷，但我並未發覺有甚麼不當，隻當是他要分開龍族一段時候內心有不捨，必然他那般重情，不似我們鳳凰一族蕭灑自在。

何如莫羽真的想要去看看幻虛池，我便也非常打動，他竟連我們初度相遇的處所都這般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