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二十四章 江夜離人[第1頁/共4頁]
袁耽諦視著蘇三,心中雖是微有不忿,卻畢竟隻是冷冷一哼,揮手道:“罷,念汝一片忠心,今後切不成滋傳我命!”說著,又對劉濃笑道:“瞻簀,方纔袁耽一時竟忘,本日渡口有五百駐軍,離此極近。幸而,蘇三見機得快……”
少傾,渡口兩側根根巨樹一陣狠惡搖擺,隨即便聽“劈裡啪啦”亂響聲不斷於耳,樹枝東倒西歪,激騰飛沙走石,眨眼間便將道口封死。
“諾!”
“彥道……彆過!”劉濃跨上飛雪,腦中俄然有個動機一閃即逝,轉念欲細捕,卻怎生也想不起來,甩了甩頭,一揚馬鞭,絕塵而去。
袁耽神采一喜,緊拽著拳頭踏前一步,大聲道:“妙光,何不返來?且稍待光陰,袁耽必送妙光入江南,麵見溫長史!勿需行此險舉!”
“蹄它,蹄它……”
“唰唰唰!”
蓄勢已待的弓箭手當即彎身拋箭,弦繃如潮,便見得一排密箭奔出。
現在,她正望著岸上斜劈麵,在那山坡上,站著一群人,為首者大袖寬袍卻著行動,左腰挎著一柄富麗長劍,眉宇清秀,正與她對視。
是夜,袁耽醉臥於此山頭,時爾放聲悲歌這闕《胡姬年十五》,倏爾又指天頓地喃喃亂語。劉濃命來福將為數未幾的竹葉青抱來一罈,沉默的伴隨,淡然的喝酒。忽地性起,就著月滿大江,迎著簌冷夜風,拔出腰間楚殤,縱橫捭闔、儘在一舞!
一時候,慘呼不斷。
袁耽將劉濃送至道口,一夜以後,其人冠帶還是、麵色如常,隻是在那眼底卻藏著抹也抹不去的淡紅。
聞聽此言,那船上的女子掌著箜篌站起了身,淡淡的看著船上密密麻麻的人群,衝著一名儒冠粗袍者點了點頭,而後,隱入艙室中。
袁耽方纔從地上爬起來,嘴裡胡亂地嚷了一句,呼赤呼赤,又往山坡上竄,劉濃曉得勸他不得,看著他丟冠落魄的模樣,心中也是一陣惻然,拉起他的衣袖,連拖帶拽的將他拉到山坡上。
“典臣,路有斷樹,正行挪移,恐需半炷香!”
數百名袁氏部曲手執火把,陣列於虎帳右方,郡役首級順勢揚刀大聲大喝,竟將流民喝得發展數步。
少傾,竟仰天一聲大喝,叫道:“安敢如此也,江南無渡可采取矣!江中,江中,唯有遊舟與利箭,往南必亡爾!”言罷,竟驀地一個趔趄,幾乎滾下高台,劉濃從速一把將他扶住,誰知袁耽卻猛地一甩袖,踉踉蹌蹌奔下高台,大聲吼道:“隨我前去渡口,勿必將其反對!”
待擦身而過期,袁耽看清為首之人,神采一變,奇道:“怪哉,此人怎地亦往北……嗯,然也,想必是前去……”(未完待續。)
看著崩潰在夜下的流民群,袁擔心中暢懷之極,揮手製住正欲追擊的郡役首級,笑道:“窮寇勿追,且待明日,將其首犯拿來是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