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一十九章 故人亡矣[第2頁/共4頁]

北宮與郭璞不知內幕，卻能辯白出局勢，兩人當即跪下，大聲道：“小郎君，未負諾！！”

婢女緩緩抬開端來，滿臉都是淚水，緊緊抱著陶罐，悲聲道：“劉郎君，我家娘子已去。臨終前，命婢子來尋劉郎君。娘子，娘子，在此！”

“衛，衛叔母安在？”劉濃也已將她認出，眼底突然一縮，疾踏兩步，大聲喝問。

紅筱跟在身後，楊少柳遣她來奉侍劉濃起居，劉濃本欲回絕，但思及紅筱非同淺顯女子，一身本領高強，勿需彆人照顧，而本身單獨束髮著甲也多有不便，便點頭應允。

風瀟瀟兮，柳絮殘。

“啊！！！她，她竟……”宋禕之婢向後跳開一步，掩嘴驚呼，喃道：“難怪她一起上不斷的死勒腰身，更不時暗中擦拭腿間，原是，原是有此慘傷在身……”

紅筱抱著婢女走入舟室，船板留下一行血跡。

此苦楚，古樸而雄渾，帶著百死而不旋踵的絕決。在此絕決的歌聲中，龐大的兵船拔錨，載著五百江東兒郎，駛出了楓林渡。

諾，諾……昔日之諾，現在償於何人？！

反對，莫非是王敦的小型戰船？由南入北僅需軍港檢點便可，豈可如此冇法無天！！劉濃劍眉一皺，按著楚殤疾走兩步，順著紅筱的手指一看，隻見江麵上斜斜插來一艘蓬船，在江麵打斜一橫，竟停在了江心中，繼而有人站在船頭，揮揚動手，大聲呼喊。

“美鶴，願聞琴爾。”

有人捋著髯毛，歎道：“北愴無能也，竟使美鶴啼北……”

紅筱飛身攬起那女婢，細心一探呼吸，沉聲道：“小郎君，她另有氣，乃暈厥。”凝著眉頭，看了看婢女的下身，冷聲道：“需當即止血。”

有人立馬介麵道：“然也，美鶴乃我吳人士族，現在卻挺甲往北，羞死那群北愴……”

“寧不愧煞乎……”

這時，紅筱俄然一聲輕咦，快步走船舷之側，少傾，指著某處江麵，呼道：“小郎君，有舟反對！”

劉濃眼底光寒陣陣閃動，深深吸進一口氣，柱著楚殤站起家來。來福欲扶，被他甩開，冷目追索著滾滾大江，沉聲道：“昔日之諾，當償於幽魂，償於已！”

北宮冷目諦視著一艘劃子飛速掠過船舷，冷聲道：“不然，有此小舟巡江，凡是江北有涓滴異動，江南皆可及時調兵應對。何況，此舟之服從，不但僅在於巡江。”

路過瓜州渡，兵船未停，再經廣陵渡，仍未停。這時，有兩艘戰船至廣陵軍港奔出，反對扣問，來福出示征僻文書與通關牒文，戰船放行。

曆陽有燒燬軍港，王庾駐軍兩百於此，袁耽到了曆陽以後，第一件事便是代表袁氏與王庾商討，想由袁氏領受軍港，王庾一番策畫綢繆後，暗忖軍港破敗不堪，而大江當中又有王氏戰船，便賣了袁氏一個順水情麵，撤出曆陽。袁耽當即重修軍港，現在勉強能夠采取小型兵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