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五章 兵臨城下[第2頁/共4頁]

劉濃掀起麵甲，凝睇著十丈城頭的李矩，半晌不語，璿即，縱馬沿河漫蹄，直抵吊橋口，朗聲道：“李司州，函穀關已破！”

冷月，將滿未滿，掛於峰巔，峰上有城，牆頭燈火如叢……(未完待續。)

“函穀關已破？！”

“李司州！”

“報……”

少傾，紅色的浪花湧入視線。

“唷嗬，唷嗬……”

苦楚的號角聲撕碎長夜，擊破星空，直直砸向城頭。

“報……”

石興皺眉一思，當即拔出彎刀，大聲叫道：“草原之子，隨我交戰，襲捲洛陽！”

半月以來，二者交兵，石虎兵勢若勝，尚可言互有勝負，一旦相差無幾，竟然連番敗北！

石興帶領兩萬步、騎，由平陽走河內，複自河內奔洛陽，雄師一眼望不到邊，此乃石勒帳下精銳，曾橫掃幽州、瘋攪冀州，儘是驕兵悍將，一個個滿臉橫肉，神情猙獰，逢戰即喜。

袁秀顫了顫眉，轉動著靈詰的眸子，將全部身子揉進老婦人懷裡，揚著半張小臉，怯怯地問：“阿孃，此乃何地？”

韓潛逐石虎於野，勒馬於韓王墓，墓前古祠有聯，上書十字，即乃：‘存亡一知已，存亡兩婦人’。知已者，乃蕭何，成也蕭何，敗也蕭何之蕭何。兩婦人者，一者乃漂母，施飯之恩，得以保身；一者乃漢後呂雉，斬名將於鐘室。

李矩早已為其所驚，忙不迭地的穿戴好衣冠，倉促奔至城頭，舉起火把昂首一看，眼底驀地一縮，白袍？江東之虎？軍容如此鼎盛！連續竄的感概令李司州神思悠悠，抓著火把的手指，根根泛白。

石興三十有許，麵孔不凡，大嘴方耳，凸眉橫骨，額縛金箍，耳墜金環，碧眼若雕，傲視之時，凜冽生威，見夔安神情有變，勒過馬首，問道：“左司馬，莫非，有何不當？”

夔安乃石勒十八騎之一，幼時曾隨異人，習得兵法與相術，現在見得滿入夜雀，眉頭緊皺，蒜鼻亂抖，此乃大凶之兆啊！

李矩喃喃自語，暗覺胸口堵悶，麵前金星亂吐，隨即，一陣天旋地轉，手中的火把也舉不穩，“啪噠”一聲墜落，身子晃了兩晃，要倒，從速抓住箭剁口，何如手上卻有力，順著箭牆便往下溜，心道：‘祖納若亡，祖逖勢必將遷怒於我，洛陽，洛陽危矣……’

……

便於此時，鐵甲陣中馳出一人，慢蹄踏至護城河邊，高高勒起座下雪馬，櫻紅盔纓斜斜一歪，牛角盔望向城頭。

“報……”

將將西行三十餘裡，邏騎複來，嘶著嗓子叫道：“回稟單於元輔，韓潛率五千騎軍銜尾追來，半個時候，即臨我陣！”

“祖，祖納陣亡，函穀關破……”

“鐵騎滾洛陽，自乃嗜血之兆！羊奴太多，過則傷人！草原之子，當嗜以羊奴，噬其肉，飲其血，剁其首，躪其身，以羊奴之肉，濯我身壯巍！而此，方可代代昌隆長榮！”石興右首乃是冀保，其人亦屬十八騎之一，好食人，最好食幼女，極其凶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