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五章 悲鳴失魂[第2頁/共4頁]

“皋蘭被徑兮，斯路漸；湛湛江水兮，上有楓；目極千裡兮，傷春情；魂兮返來，哀江南！”

駱隆朝著許氏歉然一禮，隨後，踏前一步，緊臨高榻，大聲唸叨：“士稚吾弟，自兄北來，諸事龐大，尚未探弟於壽春，望弟莫怪。為兄素知弟誌，欲北逐胡酋，挽瀾於即頃。然，現在晉室勢危矣，已若孤卵倒懸，故而，兄為天下百姓計，希弟……”

“咕，咕咕……”

……

“蹄它，蹄它……”

“蹄它，蹄它……”

紀瞻奉清河公主於建康宮，司馬睿大喜若狂，因無載為晉室正宗，故而，司馬睿不敢輕怠，當即命人捕拿吳興錢氏，誅錢氏一族。複念及清河公主返來，多賴於華亭侯，幾番幾次，彰表劉濃為太子少傅，賜良田千頃，華珠多少。

戴淵如坐鍼氈，整天醉酒弄賦，感慨時不予待，大將軍勢雄，徒何如兮！忽一日，有高冠寬袍者自壽春騎驢而來，暗害於靜室，獻呈一計。

征西將軍戴淵與杜弢，據城對峙數月，兩方各行其事，互不來往。故而，廬江郡還是赤地數百裡，流民儘竄曆陽。

“彆過。”

……

太興四年，八月初七。

“咕咕……”

而後，司馬睿感思無載飄零無依，欲將無載下嫁宗正曹統。曹統其人，邊幅堂堂，一表人才，乃曹魏宗室以後。焉知，當司馬睿遣後妃石婕妤垂詢無載之時，無載半晌未言，稍徐，珠淚盈盈，巧舌婉拒，表示欲嫁華亭侯。

鷂鷹飛臨木窗，轉了下頭，掃視了一眼室外，待見無人，“嗖”的一聲，斬翅疾插彼蒼。昌武走到窗前，推開雕花窗棱，沉默眺望。

“唰唰唰！”戟絞肉林，肝腸滿地。

半晌後，駱隆發展出室，待至室口，“撲嗵”一聲，跪伏於地，蒲伏貼身，悲稽。

半個時候後，風聲凜嘯，乾坤沉默，唯餘血河靜淌，沿著草海、黃沙一起鋪灑。

……

“虎、虎虎……”地動山搖，斬馬裂鬼。

……

華亭侯已然娶妻，乃江東陸氏，正值社稷飄搖之時，不容輕褻！然，晉室正宗之公主，豈可下嫁為妾？即使滕妻亦不成為！石婕妤驚詫不已，倉促回返帝宮，奉告司馬睿。

八千白袍圍困兩千胡騎，長刀揮灑，人頭滾落如雨。戟鋒滴血，如牆進，人馬俱碎。巨槍撞飛、撕碎，攪爛統統劈麵之敵。鋪天箭矢如潮泄，蒼穹為之色黯。

“汝，安敢如此矣！”戴譽亦乃桃豹參軍，聞聽此言，神情驀地大變，顫抖著嘴唇，瞪眼昌武，啞聲嘶吼：“汝之一族，必將亡矣！”

“旬月內，弟當南下……弟當……弟，你我皆已老朽，然，心誌唯堅，該當剖忠事晉，望弟莫自棄！”朗朗讀念聲，飄零於暗淡之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