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三章 巧勸帝王[第1頁/共4頁]
謝奕滿不在乎的揮了揮手,笑道:“謝來謝去何為?你我訂交莫逆,戔戔小事,何足掛之!”說著,話鋒一變,揚著眉梢,怪聲道:“不過,倒有一請,且待今後瞻簀娶得陸氏高傲,讓弟婦為我畫一幅畫便可。”
這時,道寺倉促而來,看了看劉濃與謝奕,把支遁延請到院後。
一言落地,謝氏二郎與發問者大讚!
此乃何意?模糊約約,讓人難懂其意……罷,怪人!
“來,來來……且來觀春畫……”
“妙哉!!!”
劉濃笑道:“欲畫何物?”
“哈哈……”
“嘿……”
“仙嗡……”
而道寺卻猶眯著眼,彷彿正在沉思支遁所言。
雪衫者道:“劉郎君,請勿推讓!”
咦……
牆後,世人恍然大悟,刁協與劉隗等民氣中一滯,紛繁暗叫:“要糟!”,而司馬睿初時微惱,隨後再細細一思,忍不住看了一眼司馬紹,但見兒子雙眼含淚,身子卻在悄悄顫抖;那略帶委曲與怕懼的眼神,讓他恍忽間記起兒子幼時的聰明聰明,憶起昔日的承歡於膝下,心中頓時一軟,閉了閉眼。
已而,那人答道:“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父慈而子孝,兄良而弟悌,正若六合乾坤,便若天然綱常。孝子之養也,樂其心,不違其誌,其為父之喜也。而父,父有爭子,則身不陷不義,其爭者,乃道未始而有封之“封”也!故而,父子也,父居上,子居下,血脈相連而有通也。”
由拳,然也,由拳有人千裡而來,隻為一曲。劉濃由來福提示,刹時便記起昔日之事,灑然一笑,跳下車來,揖道:“原是殷郎君,劉濃見過。”
劉濃行禮道:“然也,追索至理,豈可兒戲!”
便在此時,牆外再次傳來淡淡的聲音:“劉郎君之言,綿蕩耳邊而令人沉思。但是,此並非玄談辯難,而此時天氣已漸晚,也不宜論道談玄。故而,支遁另有一請,敢問劉郎君,可否允之?”
劉濃把來人細觀,確不瞭解。
稍徐,那人答道:“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天然,以天下之至柔,馳騁天下之至堅。綱常者,乃天然之道也!故而,上行若水以善居,下效百川於納海。”
至此而後,很久也不聞聲,世人麵麵相窺,紛繁在心中猜想接下來的第三問,狹小的青牆小道中靜悄悄,落針可聞。
山寺中。
支遁淺笑的看著劉濃,謝奕眉梢一跳一跳,又攬上了劉濃的肩。劉濃看著身前二人,心中打動莫名。
“嗡……”
稍徐,支遁穩了穩麵上神采,朝著劉濃一揖,淡聲道:“劉郎君,月滿之夜。望君傾力以赴,支遁亦同。”
斯須,淡聲者再道:“何為綱常,請君以《老子》答之!”
魚貫行至道口,琴聲也隨即而絕,司馬睿站在道口向內一望,隻見青黃相間的絕鬆下坐著三個少年郎君,一白一月一烏衣,劈麵之人身穿潔白如雪寬衫,舉止溫文淡雅,臉孔如畫;與他對坐之人便是操琴者,因背對而坐,看不清樣貌,隻能瞥見那苗條如玉竹的手斧正從烏墨琴上撤離,吵嘴驚心;側坐的烏衣子乃是謝氏二郎,嘴角歪翹,傲慢的神態中帶著漫不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