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狂瀾再起[第1頁/共5頁]
劉濃、謝尚、夏侯弘三人對坐,夏侯弘啟端,其以禍福相依,引出‘道行公道,故常生’。
“可,可否助我……”
紀瞻見二人皆成心躲避五鬥米道一事,知是因琅琊王氏大多為其信徒之故,心中暗歎:‘千裡之堤,以螻蟻之穴潰!諸君不察,終將一日,百尺之室,以突隙之煙焚!’。然亦知多言無益,隻得深吸一口氣,蕩去胸中擔憂,緩緩笑道:“幼儒何必過謙,美鶴之美世人皆知,然仁祖之才亦有目共鳴;二人恰若並蒂之蓮,豈可一枝獨曳也!老朽作決,齊出!”
“然也!”
“非也!”
謝裒謙遜道:“顏淵兄此言差矣。若言致理明釋,堅石略欠瞻簀一籌矣!謝裒在觀其策論之時,便已知此子洞悉賢人之言,已初具章統也。”
半晌。
劉濃眯著眼睛凝睇其直步行來,微抿著唇,右手拇指輕釦食指,暗中推斷:此人是誰?前番與周義同來,現下定是將與我難堪!與紀瞻是何乾係?
按於左膝之掌輕顫不休,不動聲色的以右手緩撫,同時吸進一口氣,將胸中滔天怒意緩緩抹平,輕聲道:“劉濃,謝過無奕提示!”
王侃心中豁然一鬆,不欲於此再作膠葛,當即舉杯笑道:“此番玄談拔籌者,當在謝尚賢侄與劉美鶴之間矣!嗯,謝尚賢所作之千言暢談,據之有理,言之有物,足以書作美文;而美鶴前後兩論,析理如涓流,洋洋淌淌。辯才至精微,恰至妙處。王侃發起,皆為拔籌者,兩位覺得然否?”
謝王侃杯中酒水傾瀉而出,漫至手背,悄悄以絲帕拭了,緩緩壓抑心中驚意,淡然笑道:“紀郡守莫憂,勞心過慮矣!侃觀其為,不過是勸人向善,以彰三官大帝之靈也!何況其教內以女信為眾,師兄之言乃偶戲矣,豈敢教其以亂高低!”
紀瞻稍稍一怔,隨後嗅得濃濃酒氣劈麵而來,鋒眼一翻。瞧見其麵呈醉態、眼露渾濁,舉止無有半分世家後輩風儀,心中頓時不喜,將酒盞往案上重重一撂,輕聲喝道:“既乃不情之請,豈可言之!速速與我退下!”心中則道:豎子。豎子,此乃何地也?竟敢如此放浪不堪!
劉濃冷聲道:“劉濃,敬鬼神而遠之!但是。非爾也!汝若躍崖而不亡,劉濃當敬爾!汝,可願一試?”言罷,將手一擺,指向絕壁!
美郎君甩袖而出,對那癱軟於地、口吐白沫的夏侯弘不予理睬,心道:我之由來,迷證神鬼,該當敬而遠之!但我豈會敬爾等身披神鬼而事私心之人!
紀友不但不退,反藉著酒氣踏入亭中,身子歪了兩歪,險點當場醉倒。
王侃與謝裒對視一眼,齊齊勸道:“郡守何故作怒!”
當時,正日伴肩。(未完待續。)
“妙哉!”
紀友硬著脖子,大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