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章 雙鋒之刃[第3頁/共4頁]

陸曄站在水簷下，放眼望向雨中之國，張澄剛走，至後院見其姐張氏去了。雨中的莊園，白牆黑瓦掩於新柳，硃紅高樓起於碧潭，滿眼所見霧蒙一片，如此煙雨江南，卻為北人所竊，如此大好山川，卻為北人借書，陸曄甚是不忿，卻不得不自賞自識於此小國。

“足以魂消！”

山青青，水迢迢，蓬船人家繞。

“豎子！”

老婢未接鑰匙，冷冷地問：“汝，何故在此？”

一葉蓬船跟著微浪波紋起伏，半浮於江，半靠於畔。

“賤妾不敢。”

張澄揉著豔姬胞滿的胸口，五指深深的陷進那潔白柔滑中。豔姬不堪嬌喘，微張朱唇，在張澄的脖子上留下淺淺一排玉齒印。

張澄重重一聲咳嗽。

老婢喂完了鳥，拉下鳥籠上的黑布，提著籠跳入蓬船中，餘鶯緊隨厥後，健隨回望一眼煙雨婁縣，躬身入船，操起船尾竹杆。

閉著眼睛碎步向前，守門侍從喝道：“止步，汝乃何人！”

劉熏眉梢飛拔，頓得一頓，轉而長笑道：“好個張郡丞，好個江東張氏，本來，不過是陸氏籠中所圈之細鳥爾！敢問郡丞，君子雙翅可還在背？亦或早已落水……據劉熏所知，張郡丞欲與陸氏再行聯婚，殊不知那吳郡的高傲，陸氏的小女郎卻絕而拒之，我若乃郡丞，定抱此笑柄墜潭而不起也……”

“是，家主。”侍從退走。

鳥籠置在樹下，黑八哥正在放聲高叫，不時的瞪著小眼睛瞅一瞅籠前之人。

“然，不敢有瞞舍人，劉濃救人亦為救已也！”

“族叔……”

“回吳縣……”

“小郎君曉得她們會來此，小郎君更了得！”

“然也，美郎君當真僅為救友乎？”

顧淳撇了撇嘴，哼道：“屏前何如，屏後又何如？”

鮮卑姬嬌笑：“家主，半個時候，夠否？”

“長輩！”

“劉郎君，哪個劉郎君？”

小靜言大聲道：“然也，劍，劍乃百兵之祖，斂寒於鞘，不出則已，一出兩刃見鋒，莫可抵擋。”說著，揮動手‘霍霍霍’的胡亂比劃。

陸始從院外來，幾乎與瘋奔的小靜言撞在一起，皺眉道：“族叔，該讓靜言習……”

很久，很久，風雨稀稀，江麵猶存紋蕩如抖紗。

陸始正欲再勸，卻見族叔的袍角已隱入室中，隨即“哐郎”一聲，門閉。

“餘鶯曉得，他不會死。餘鶯，要看著他死。”花蘿豔姬看著江中的點點雨坑，聲音冷酷不俱魂，她便是餘氏那折柳於道的女子，而駱隆每日所飲之乳、汁，亦是來自於她。

侍從道：“沛郡劉熏，劉郎君。”